“這位軍爺請留步。”
“這?!這可使不得!是小店碰到無妄之災,與公子爺何乾?”茶社掌櫃吃緊一口氣說完話,接著又是一頓狠惡咳嗽。
“彆說了!想想就鬨心!走~~咱倆喝茶去!逛逛走!”
“想必這位軍爺曲解了……”雲小七本來冷峻的臉上微微一笑,頃刻如同三月東風吹暖了寒天凍地,“吾隻想曉得如果這爺孫倆定了罪名,是該如何措置的?”
“隆德元年初~~~皇榜天下書~~~帝賜麒麟印~~~禦封天一門~~~不幸瑞獸雙分離~~~可惜涇州單寥寂~~~可歎敖家匿蹤跡~~~好笑劉氏欲稱王~~~”
“可咱也冇在城門那兒看到皇榜啊!嗨!帝都離咱涇州有多遠你又不是不曉得,這天高天子遠的……涇都還不是數這位刺史的官兒最大了麼~~~”
“這可彆胡說!涇州是雲王爺的封地,涇都另有雲王府呢!那但是聖上親封的王位……”
那隊兵士跟著隊首一起威風朝著大堂角落走去,此中有兩個在隊尾的兵士見統統茶客都已畢恭畢敬站立起家,卻發覺靠窗那邊另有一人卻仍在低頭飲茶,因而此中一兵士順手抓起一個茶杯往那人擲去,誰知偏了幾寸,隨後另一兵士對著那人大聲嗬叱著走到那人麵前剛想抓起他的衣領叫他起家,誰知剛要伸脫手,那人俄然抬起臉來雙目冷然!阿誰兵士不知怎地就被這年青公子的眼中寒意震了個不知所措,心中一顫後背一涼,光張著嘴巴卻發不出聲音,之前的放肆氣勢像被雨淋了似的化作一團青煙消逝於無形,待得這兵士緩過神來時,那年青公子仍舊是在低頭飲茶,一派風清雲淡,卻又讓人感覺隱埋冇著一股迫人氣勢。
那隊首身後跟著的一乾兵士連聲呼喊著上前要捉那賣唱的一老一少,急得那山羊髯毛琴師忙將紅衣小女孩兒護在身後,對著兵士連連哈腰告饒:“軍爺!軍爺贖罪!小女孩兒不明事理……還未到懂事兒的年紀!老夫求軍爺高抬貴手放我倆一馬!軍爺饒命!饒命啊軍爺!”
那隊首正轉了個身要走,聞言即循名譽去,見得一個年青公子坐在窗邊的茶幾處,雖說髮式獨特卻一身繁華行頭,白玉環佩流蘇,金線綴珠荷包,碧綠翡翠腰帶,月白暗紋長袍,修眉俊眼唇紅齒白,蕭灑自如器宇不凡,端的是一名亂世佳公子!方纔部下兵士將茶社鬨得天翻地覆了他卻還是那副安然自如,普通殷實人家但是遠遠養不出這等氣度的……也不知是哪家的權貴後輩出來玩耍的?那隊首不由挺直腰板上前跨了三大步,對著那公子說:“方纔但是這位開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