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平仄不分卻淺顯易懂的歌詞由那紅裙小女孩兒婉轉唱出,茶社裡的統統茶客朝著大堂阿誰角落看去,一下子的沉寂後刹時交頭接耳竊保私語開來,雲小七模糊聽到四周幾個茶客說著劉儀自溱州同知調任為涇州刺史後這些年來的各種政事,臉上俱是憤懣不平之色,也有幾個說劉儀乃屬溱州人士來涇州在朝,實難兢兢業業經心極力為涇州百姓謀福祉;又有幾個說雖是涇州乃雲王封地,但雲王府一貫無人問津,倒是劉儀這幾年越來越像是個無冕之王了,如若不是‘補葺王府’這條政務算作涇州刺史考成之一,麒祥街的那座敕造雲王府早已是破敗不堪的了!
“想必這位軍爺曲解了……”雲小七本來冷峻的臉上微微一笑,頃刻如同三月東風吹暖了寒天凍地,“吾隻想曉得如果這爺孫倆定了罪名,是該如何措置的?”
“容吾問一聲……此二人觸了哪條國法?犯了哪項罪行?”雲小七口氣平淡,也不看那隊首,隻是瞄了兩眼那對爺孫。
本來被雲小七懾到手足無措的兵士聞聲領隊的已經朝那倆賣唱的開腔了,因而趕緊三步並作兩步歸隊到了尾巴處,這才放寬了心但再也不敢往雲小七那邊瞧去了,隻聽領隊的持續大聲嚷道:“戔戔草民竟然敢妄論朝廷命官!本日如果不將你們這兩個刁民辦了,真是不知法典為何物了!綁走!!”
那山羊髯毛琴師恭敬說道:“多謝公子爺仗義相幫!不知恩公高姓大名?也好讓老朽在家為恩公立個長生牌位……”
那隊兵士跟著隊首一起威風朝著大堂角落走去,此中有兩個在隊尾的兵士見統統茶客都已畢恭畢敬站立起家,卻發覺靠窗那邊另有一人卻仍在低頭飲茶,因而此中一兵士順手抓起一個茶杯往那人擲去,誰知偏了幾寸,隨後另一兵士對著那人大聲嗬叱著走到那人麵前剛想抓起他的衣領叫他起家,誰知剛要伸脫手,那人俄然抬起臉來雙目冷然!阿誰兵士不知怎地就被這年青公子的眼中寒意震了個不知所措,心中一顫後背一涼,光張著嘴巴卻發不出聲音,之前的放肆氣勢像被雨淋了似的化作一團青煙消逝於無形,待得這兵士緩過神來時,那年青公子仍舊是在低頭飲茶,一派風清雲淡,卻又讓人感覺隱埋冇著一股迫人氣勢。
“你就滿足吧!咱涇州是雲王爺的封地不假,說是說現在的劉刺史如何如何的……但最起碼咱現在另有飯吃有衣穿,涇州這邊兒還算承平,濟州韓王將他那地兒折騰得烏煙瘴氣,強拆民房兼併地步就是為了廣建古刹修仙問道,如此大興土木害得濟州百姓流浪失所,還傳聞這兩年韓王四周擄掠童女以求早日飛昇,還放縱淫僧惡道穢亂王府!你瞧瞧濟州,再看看我們涇州,就曉得比上不敷比下不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