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瑜,小雲他這是做甚麼?!”卓自清一驚非小,緊握住荀舞瑜雙手,望著湖麵不敢眨一下眼睛。
“舞瑜,如何了?!”卓自清倉猝追到她身側。
“嗯!”卓自清咬著唇含淚點頭。
此山並不算高,一灣小湖嵌在山腳。荀舞瑜與卓自清趕到湖邊,正見到兩束人影一前一後向山上而行。
好久過後,她突地奔上前擁住荀舞瑜,熱淚盈眶道:“舞瑜,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怪了你!我……我識人不清,的確是蠢鈍至極!竟還想著……竟還想著是你一向在欺詐我……你若怪我,就來打我罵我!”
荀舞瑜自嘲般笑笑:“我隻恨本身過分笨拙,竟還曾一心一意傾慕著他。經此過後,我再不肯見他,可他一再膠葛,又到瑰意居去找我,恰逢當時你在瑰意居中,他便也識得了你,冇想到你竟對他一見傾慕。我不肯說出本相害你悲傷,是以隻能不竭地提示你花惜玉此人並非君子君子,要你莫與他多做打仗。但是你一旦上了心機,旁人的話多數就不聽了。”
“我的意義很簡樸。昨日到得堆棧,我們便冇再見過這位女人。而半夜時分,堆棧世人皆已入眠,我卻見到花惜玉自外而入。現在細心想來,當時他衣襬上似沾有泥土。”荀舞瑜目色極其凝重,“我想這女人大抵便是在當時遇害。”
荀舞瑜執過卓自清的手,卓自清卻很快將手抽離,揹回身不去瞧她。
兩人穿過大街冷巷,很快便將鎮子繞了一遍,但是花惜玉與裴雲始終不見蹤跡。
荀舞瑜抬眸:“不是我贈送他,而是他向我索要,卻冇成想本來這也是他一早便設下的局!你剛纔於堆棧入耳到的那些話,我底子毫不知情,滿是他一人成心為之!”
“舞瑜,這小子到底是幸虧那裡,竟能讓你各式迴護!”他手腕一翻收起摺扇,自腰間拔劍出鞘,“我若想得你至心,就隻要先斷你所念!”
“是,我冇有證據,以是這統統也不過是我的推論。”荀舞瑜一點點撐起女子身軀,“清清,這女人也是個不幸人,我們先去將她葬了吧。”
荀舞瑜與卓自清四目相望,正不知他做些甚麼,卻見他已取下外衫,退去靴襪,一頭紮入湖中。
裴雲淺淺搖首,把流霜劍交回荀舞瑜手裡。他的視野在卓自清身上逗留片刻,竟又倏然返身走向湖水。
“花惜玉,小雲美意饒你,你卻暗中偷襲!”荀舞瑜眼中肝火放射而出,“若非你確切救我一命,我本日便要殺了你!你最好禱告我們再無相會之日,如若他日江湖再見,我定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