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翻著除妖書："書上說純陽之體碰到傷害會自我庇護...等等，這另有一行小字..."她的神采俄然變得古怪，"'若與畢方結契，可共享壽元'..."

"那就等著被她吸成乾屍吧。"嬌嬌從砧板下抽出一把生鏽的柴刀，"我保護你。"

"歡樂哥，"她小聲問，"如果必須選一個...你會選那隻鳥妖，還是..."

嬌嬌已經衝進廚房，踩著凳子去夠那把桃木劍。我聞聲瓷器碎裂的聲音，畢雨出去了。

嬌嬌把桃木劍塞給我："捅她心臟，彆躊躇。"

"然後歡樂哥寧死不從？"嬌嬌補了一句。

招財不知從那裡竄出來，撞翻了門口的醬油缸。畢雨驚叫一聲跳開，看來妖怪也怕弄臟裙子。

畢雨臉上第一次呈現惶恐。她後退幾步，撞上了芳芳撒在地上的黃豆，踉蹌著扶住餐桌。

"小老闆，"她的聲音在大廳迴盪，"躲貓貓不好玩。出來聊聊，我包管不燒掉你的小農家樂..."

說完這句話，她完整變回鳥形，振翅飛向雲山深處。夜風吹過，幾片燃燒的羽毛緩緩飄落。

"歡樂哥，現在！"

芳芳說的阿誰題目，我不敢細想。

"就是說..."嬌嬌撓撓頭，"如果歡樂誌願和那隻鳥妖簽訂左券，不但能保住小命，還能...呃...和她雙修長生。"

"小狗，彆急。"畢雨的聲音像摻了蜜的毒藥，"等我清算完你的仆人，再陪你玩。"

就是現在！我舉著桃木劍衝出去，劍尖對準她後背——

"趴下！"

"寒鐵！"嬌嬌對勁地晃了晃柴刀，"冇想到吧？"

"我？"我差點把劍掉在地上，"我冇殺過雞，更彆說妖怪了！"

我貓著腰溜進廚房時，嬌嬌正用菜刀削著桃木劍的尖端。"二十年冇用了，得開個刃。"

"歡樂哥，快跑！"芳芳拽著我的胳膊今後門拖。

嬌嬌拎著水桶去滅火，芳芳則盯著我的臉看了好久。

我的臉燒得比畢雨的火球還燙："重點是這個嗎？重點是我們差點被燒死！"

嬌嬌的指甲在泛黃的冊頁上劃出一道陳跡。"這裡寫著，畢方鳥妖最怕兩樣東西——寒鐵和桃木。"

畢雨的腳步聲停在廚房門口。門把手緩緩轉動——

我冇讓她說完就捂住了她的嘴。大黃歪著頭看我們，招財跳上櫃檯，把畢雨留下的錦囊推到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