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歡樂哥寧死不從?"嬌嬌補了一句。
畢雨昂首看向我們地點的視窗,嘴角勾起一抹妖異的笑。她伸脫手,指尖竄出一簇青色火苗,悄悄一彈——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胎記,那邊還在模糊發燙。"你們本信賴這些?說不定她就是個變把戲的..."
"真讓人悲傷。"畢雨回身麵對我,瞳孔縮成兩道細線,"我本來想和順點的。"
就是現在!我舉著桃木劍衝出去,劍尖對準她後背——
說完這句話,她完整變回鳥形,振翅飛向雲山深處。夜風吹過,幾片燃燒的羽毛緩緩飄落。
"三天。"她的聲音帶著怠倦,"我給你們三天時候考慮。要麼簽訂左券共享長生,要麼..."她吐出一顆火星,撲滅了晾衣繩上的床單,"我燒光這裡的統統。"
"她、她在發光..."芳芳的聲音顫栗。
"小老闆,"她的聲音在大廳迴盪,"躲貓貓不好玩。出來聊聊,我包管不燒掉你的小農家樂..."
"小狗,彆急。"畢雨的聲音像摻了蜜的毒藥,"等我清算完你的仆人,再陪你玩。"
嬌嬌已經衝進廚房,踩著凳子去夠那把桃木劍。我聞聲瓷器碎裂的聲音,畢雨出去了。
"甚麼意義?"我和芳芳異口同聲。
嬌嬌把桃木劍塞給我:"捅她心臟,彆躊躇。"
嬌嬌把我和芳芳按倒在地。火球擊穿玻璃,在書廚上燒出一個焦黑的洞。大黃狂吠著衝出去,卻在間隔畢雨三米處俄然僵住,像被無形的繩索捆住了四肢。
招財不知從那裡竄出來,撞翻了門口的醬油缸。畢雨驚叫一聲跳開,看來妖怪也怕弄臟裙子。
嬌嬌翻著除妖書:"書上說純陽之體碰到傷害會自我庇護...等等,這另有一行小字..."她的神采俄然變得古怪,"'若與畢方結契,可共享壽元'..."
窗彆傳來撲棱翅膀的聲音。我們屏住呼吸,瞥見一隻羽毛混亂的紅色大鳥落在院子的梨樹上。它隻要一隻腳,左翅有較著傷痕。
"就是說..."嬌嬌撓撓頭,"如果歡樂誌願和那隻鳥妖簽訂左券,不但能保住小命,還能...呃...和她雙修長生。"
畢雨臉上第一次呈現惶恐。她後退幾步,撞上了芳芳撒在地上的黃豆,踉蹌著扶住餐桌。
那晚我們輪番守夜。我坐在櫃檯後,摩挲著桃木劍上的紋路。胎記的熾熱感已經減退,但內心那把火卻越燒越旺。
"那就等著被她吸成乾屍吧。"嬌嬌從砧板下抽出一把生鏽的柴刀,"我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