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齜牙咧嘴告饒，餘光瞥見青瑤在笑。晨光映在她臉上，傷口已經結痂，像枚小小的新月。

柳長老的聲音從石縫裡排泄去：“恰好一鍋端。”

我們翻牆出來，地窖入口守著兩個壯漢，正打打盹。嬌嬌摸疇昔，剪刀“哢嚓”剪斷一人褲帶，芳芳趁機把雄黃酒潑在另一人褲襠——兩人驚醒後一個提著褲子跑，一個捂著襠部嚎，被招財貓一爪子一個拍暈。

話音剛落，頭頂傳來“霹雷”巨響，地窖口被巨石封死！

“我早被除名了。”青嵐甩開手，瞥了眼杜衡，“照顧好我侄女，不然——”

“不。”杜衡掙開鎖鏈，“是芳芳的頭髮——她縫護身符時，往酸菜缸裡也放了頭髮。”

我削著蘋果，刀尖一歪劃破手指。血珠剛排泄來，青瑤就抓住我的手，舌尖悄悄舔過傷口。

“姑姑？！”青瑤驚呼。

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利爪扯開巨石——竟是隻體型更大的青鳥，翎羽間異化著白紋。

招財貓：“喵！”

青瑤俄然化出本相——一隻翅展近兩米的青鳥，翎羽泛著寒光。她猛衝向上方巨石，卻被反彈下來，摔進水裡，濺起丈高水花。

青瑤猛地站起，肩傷崩裂，血刹時滲入紗布。她掐訣唸咒，院中俄然颳起旋風，吹得招牌“哐當”作響。

我咧嘴一笑：“給柳員外加菜。”

嬌嬌往腰間彆了把剪刀：“走！”

柳長老揮袖抵擋，卻被一箭穿心。他不成置信地低頭：“你……不是妖……”

拂曉時分，火滅了。

她並指成刀，在杜衡喉間虛齊截下，化作青影消逝。

地窖裡腥臭撲鼻。杜衡被鐵鏈鎖在牆上，胸口畫著血符，嘴角滲血。見我們出去，他啞聲道：“快走……是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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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燃魂？！”杜衡駭然。

燃魂是青鳥族禁術，以燃燒生命為代價發作妖力。青瑤不睬，青光越來越盛——

白紋青鳥——青嵐嘲笑，俄然展翅高飛，在血月下迴旋。她的影子投在地上，竟化作無數青色箭矢，暴雨般射向柳長老！

杜雨哭著給哥哥解鎖鏈，可鐵鏈上刻著鎮妖紋，底子打不開。嬌嬌用菜刀猛砍，刀刃都崩了。

我們逃出地窖時，柳家莊已墮入火海。

青瑤：“……你乾嗎？”

柳家莊陰沉得像座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