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利爪扯開巨石——竟是隻體型更大的青鳥,翎羽間異化著白紋。
柳長老揮袖抵擋,卻被一箭穿心。他不成置信地低頭:“你……不是妖……”
水漫到胸口時,我摸到缸裡的酸菜,俄然靈光一閃:“芳芳!酒罈子給我!”
柳長老的聲音從石縫裡排泄去:“恰好一鍋端。”
她並指成刀,在杜衡喉間虛齊截下,化作青影消逝。
柳家莊陰沉得像座墳。
我齜牙咧嘴告饒,餘光瞥見青瑤在笑。晨光映在她臉上,傷口已經結痂,像枚小小的新月。
拂曉時分,火滅了。
血月當夜,公然出事了。
招財貓:“喵!”
青嵐要走,青瑤拉住她袖子:“姑姑,回族裡吧……”
嬌嬌瞪大眼:“酸菜能破符?”
酸菜汁混著雄黃酒濺在鐵鏈上,鎮妖紋竟然開端冒煙腐蝕!
“當然。”青嵐落地,白髮在風中飛揚,“我是獵妖師與青鳥的後代。”
“你要燃魂?!”杜衡駭然。
承擔散開,滾出半截焦黑的銅鈴。
杜衡從鎮上帶回動靜:柳家莊的人撤了,但柳長老不知所蹤。
先是招財貓炸毛狂叫,接著院裡的雞全瘋了,撲棱著翅膀往牆上撞。嬌嬌抄起菜刀衝出去,差點劈到翻牆出去的杜雨——小女人滿臉是血,懷裡抱著個承擔。
青瑤還冇答覆,嬌嬌俄然揪住我耳朵:“臭小子!你把老孃的酸菜缸砸了!”
千鈞一髮之際,頭頂巨石俄然“哢”地裂開!
地窖裡腥臭撲鼻。杜衡被鐵鏈鎖在牆上,胸口畫著血符,嘴角滲血。見我們出去,他啞聲道:“快走……是圈套!”
柳長老站在屋頂狂笑:“血月當空,萬妖昂首!”
芳芳捂臉:“哎呀!”
我們逃出地窖時,柳家莊已墮入火海。
“我早被除名了。”青嵐甩開手,瞥了眼杜衡,“照顧好我侄女,不然——”
本來她當年重傷未死,一向暗藏在人間。
“哥……哥被他們抓了!”她癱在地上哭喊。
“他們在等血月。”青瑤靠在躺椅上,手指無認識摩挲著那枚銅錢,“血月之夜,妖力最弱。”
白紋青鳥落地化人,是個白髮女子,麵龐與青瑤七分類似。她揮手斬斷杜衡殘剩鎖鏈,冷聲道:“青瑤,你太讓我絕望了。”
燃魂是青鳥族禁術,以燃燒生命為代價發作妖力。青瑤不睬,青光越來越盛——
我把酸菜塞進酒罈,撲滅布封,掄圓了往鐵鏈上砸——“砰!”
我抄起門閂,俄然想起甚麼,回身跑進廚房,把醃酸菜的缸子全部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