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奚敏瞠目半響,神采變得憤然,頓腳怒道:“隻不知是哪些將士拚出本身血肉之軀才成績了這個奸吝無恥之徒,真真是傳言誤人!”
燕奚敏聽他話語輕挑,又見他在青樓左擁右抱,雖是見他武功高強,心有所服,可也不免討厭。瞥了他一眼,乾脆不再理睬他,轉而拉了罄冉便走。
藺琦墨說罷回身便走,去追前麵舉步而去的罄冉二人。身後船家氣得直跳腳,可也無話可說。畢竟船行一趟,他手中的一錠銀子已是很豐富的報酬了。
藺琦墨腳步微微一頓,麵沉如水,終是一笑擺手道:“冇甚麼都雅的。隻是,當年他既能領兵攻破雁城,開創新朝,便有其過人之處。現下雖是年老昏庸,但你們押送仍需留意,不成粗心。”
她說著便去摸懷中的銀錠,將僅剩的三個銀錠全數推給那船家。船家麵色一喜,正欲去接那銀錠。藺琦墨卻恰與此時湊了上去,悠哉道。
罄冉望著昂胸站於船頭儀態嫻雅搖著摺扇的男人,一陣頭疼。
“誰要你扶!”
那雙眸清楚有笑意滑過,清清澈澈,冇有涓滴雜質,讓人很難將他說的話和這雙澄徹的眼睛聯絡在一起。不過,他清楚在和燕奚敏說話,如何眼睛盯著的倒是她!
那船家頓時麵龐一黑,“公子,那扳指……”
他說著自懷中取出一把摺扇,刷得一聲翻開,把在手中高低閒逛,一副落拓得意的模樣。
燕奚敏聽到他的話,見他大步流星跟上來,眸光鄙夷瞥向他,重重地哼上一聲,大聲道。
船終究到了近前,船伕尚未將船泊岸,燕奚敏便提起裙角躍躍欲跳,罄冉發笑跟上。卻在此時,船篷中一晃鑽出一個金色的身影,勝利頓住了兩人的腳步。
罄冉隻覺一陣風來,轉眼他已躲在了她前麵,雙手更是扣住了她的肩頭。罄冉蹙眉,正欲轉頭,卻聽模糊的馬蹄聲自山道響起。
兩人正焦心,卻見不遠處河道轉過一隻小漁船來。罄冉眉宇一亮,燕奚敏已欣喜地叫了起來。
藺琦墨忙錯開身子,滿麵東風,朝罄冉伸手欲扶。罄冉看都不看他一眼,身材一閃便站在了船上。站穩轉頭卻見藺琦墨無所謂的聳聳肩,衝燕奚敏一笑,暴露兩排烏黑的牙齒,揚聲道:“男女授受不親,鄙人就不扶小丫頭了。”
罄冉麵色穩定再看向船頭坐著正兀自嘟嘴生悶氣的燕奚敏,她姣好的側麵在江波下隱現,真真是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