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琦墨聳聳肩膀,輕笑道:“大營有甚麼好的,連個標緻女人都見不到,說不定還要整日對著那甚麼冷冰冰的戰國砮王。前不久狄颯還吃了個大敗仗,受了傷,指不定現在氣成甚麼樣了,本大帥纔不要對著那張千年酷寒麵。再說,若不是偷偷溜出來,如何能結識到易兄這般氣質脫俗的人兒呢。”
他說著自懷中取出一把摺扇,刷得一聲翻開,把在手中高低閒逛,一副落拓得意的模樣。
半晌,兩人兩騎自山道轉了過來,馬蹄驟響衝這邊飛奔而來。燕奚敏聽到蹄聲,停了行動扭頭去看。
罄冉當即有些發怔,竟不想這世上另有這般死皮賴臉之人,燕奚敏更是一臉驚詫。上前兩步拉了罄冉,闊彆了藺琦墨,低聲問著。
藺琦墨笑的對勁,搖著摺扇,舉頭道:“鄙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麟國藺琦墨,尚不及弱冠,未曾取字,不過鄙人自號麟國第一風騷才子,女人能夠稱我……”
戰耀兩國隔著溪鳳河相望,雖常日邊疆百姓多有互通,可她們現下站的處所不是渡口,船本就少,現在又天氣見晚,竟找不到一條船。
“你如何偷聽人家說話!”燕奚敏憤然指著藺琦墨,瞋目道。
那飛奔而來的兩騎以後竟還跟著兩匹空著的馬兒,待他們馳近,罄冉看清頓時兩人,唇角逸笑。
燕奚敏聽得入迷,睜大了眼睛,俄然驚呼一聲:“啊!我想起來了,方纔那金龜子還說甚麼假天子,想來他是在追燕雲宗。可他會是誰呢?冇傳聞過戰國或是麟國有這等人物啊!”
“船家,快過來!”
內力儘失,罄冉不敢再任由燕奚敏拉著亂逛,領著她出了姚都城北門,便直奔溪鳳河。
船終究到了近前,船伕尚未將船泊岸,燕奚敏便提起裙角躍躍欲跳,罄冉發笑跟上。卻在此時,船篷中一晃鑽出一個金色的身影,勝利頓住了兩人的腳步。
他說著靠近罄冉,一臉奉迎。罄冉聽他的話,淡笑不語。
“船家冇有聽明白吧?本公子方纔說有這個考慮,現在本公子考慮清楚了。這扳指能買數不清的小漁船,本公子太敗家可不好,這扳指還是不送了。”
轉眼,兩人便勒馬近前。燕奚痕端坐頓時,高低打量了燕奚敏一眼,見她冇事,放下心來。複又看向罄冉,烏黑的雙眸深斂了謝意,最後他才望向站在一旁的藺琦墨,朗聲一笑,道:“多日不見,四郎一貫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