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口道：“睡了嗎？”

程啟玉身子站直，讓內裡的嬤嬤把淳安抱回東殿，道：“朕與皇後有事商討。”

第91章

莊懷菁點頭點頭，自那日說開以後，程啟玉也常常去看淳安，她倒不曉得貳內心到底想甚麼，不過淳安這麼招人喜好，又是他親生的孩子，他就算有些不喜，熟諳以後必定也會喜好上。

嬤嬤跟在她前麵，給淳安撥浪鼓，道：“小殿下比來吃睡都很好，陛下時不時去一趟，服侍的人都不敢懶惰，他比來還學會翻身了。”

程啟玉站在她身後，彷彿冇聽懂，他悄悄拿起桃花木梳篦，梳手中的一縷秀髮，說道：“本日不知內侍拿的香胰是甚麼味的，手好香。”

這孩子甚麼也不怕，莊懷菁覺著今後如果不找個嚴些的太傅，他都要成小霸王了，歸正她本身是捨不得嚴的。莊懷菁把撥浪鼓給中間嬤嬤，抱起他，在殿內走了走。

“當時難受嗎？”

這東西確切有些年份，程啟玉疇前也常去寺廟，以是莊懷菁也信了程啟玉是向高僧求的。

莊懷菁搖搖籃的手停了下來，她微微抬開端，與他視野相對，見他眸子的淡色，心中躊躇了一會兒後，上前蹭了一下他微白的嘴唇。他身子高大，即便瘦了，也不見旁人那種弱氣，倒是清俊了很多。

淳安身量長大了一些，已經有五個月大，眼神純真懵懂，一逗就笑，莊懷菁摸了摸他的下巴，他又咯咯笑了笑，莊懷菁被逗樂了，心覺這孩子今後的性子該當比他父親的好。

他的聲音很低，莊懷菁心中歎了口氣，想說一句事情都疇昔，但還冇開口，卻被他俄然抱了起來，她嚇得驚呼一聲。

莊懷菁看了她一眼，微微點頭。

“……嗯，”她輕聲說，“但也還好，想著為了父親，就冇那樣難受了。”

先前禮部還打造了一個銀玉的，莊夫人也送了個刻字的，莊懷菁充公起來，都放在一旁。

莊懷菁抬開端，看他走過來，點頭道：“你來得不巧，方纔睡下。”

程啟玉在說之前的事。

淳安小臉粉撲撲，非常安康，睫毛卷卷長長，蓋著小薄被，睡得很香，莊懷菁漸漸把手指抽出來，道：“嬤嬤也是這麼說的，這孩子性子活潑，本來覺得性子隨陛下，這才過了幾個月，就越能越能鬨騰。”

陛下性子本就淡，前段日子越變越少話，辦事的手腕也峻厲很多，容不得任何人出錯，誰也不敢觸黴頭，一言一行都是謹慎又謹慎。

程啟玉的那把長命鎖打造精美，黃金款式都雅，但有些沉，分歧適帶，莊懷菁便收回盒子裡，等淳安大些再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