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罪倒還不至於，就是你得留意等下母親問你話。”之慎抬高聲音提示靜漪。

【第八章·完】

“是。”之慎承諾。

“九哥不送我去嗎？”靜漪問，笑著的。她曉得父親成心讓之慎伴隨她前去蘭州，卻被之慎回絕了。公然她這麼一問，之慎的臉板起來。

之慎也不便再說甚麼，隻是出去的時候，看了喬媽一眼。

“路程已經安排好了？”之慎問。

“返來這麼晚，母親等你好久了。”之慎說。

他指著天井中被茅草圍子一層一層包裹著的大缸。

靜漪捂著額頭，叫道：“九哥！”

兩人沉默著冇有接下去談這個話題。

“小十，我們要走了。”之慎在內裡喊。

杜氏看了之慎一眼。

陶驤不知為何內心一動。

杜氏伸手推她，說：“內裡冷。”目光暖和中帶有嚴肅的意義，讓靜漪止了步。

“母親！”靜漪鬆開之慎的手臂。

……

“母親在問喬媽話。”之慎說著，搓了動手，“按理喬媽是不會胡說話的。不過母親的脾氣你曉得。不問就罷了，問就問的底兒掉。”

帶他們走了兩步，她到底和陶驤一同送出去。

他聽到內裡有說話聲，接著編看到垂花門處先出去一個身形高大的人，他身後還跟著幾小我，恰是陶驤和他的親隨。

靜漪說：“若依我的設法，你們都不必去的……”

“過得慣。”程大安也慢條斯理地答覆。

之慎打了個噴嚏，掏著帕子擦著鼻子。

“恰是用人之際，必須早些歸去。”陶驤說。

“秋薇和四寶。”程大安答覆。他是程府的白叟，曉得杜氏的脾氣。此時她明顯有些不快，隻是他摸不準杜氏究竟為了甚麼。

氛圍裡的酷寒將陶驤身上的酒氣擋住了些，可還是看得出來他喝了很多酒，隻是冇走樣。

陶驤也看她一眼。

“這麼說你要先一步回西北？”之慎問。

之慎上了車，才說：“還覺得您會跟這寶貝姑爺說，我家小十不懂事，多擔待。”

之慎站下。

“姑姑留飯，吃了又說了會兒話，就晚了。”靜漪看看上房大廳緊閉著門，問道：“母親在內裡？我這就去跟她請罪。”

靜漪皺著眉看他，說：“瞧你說的怪嚇人的。嚇壞了我，不去了，有你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