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齒姐姐，覺得如何？”

弄無憫麵上不見波瀾，白鹿叟見弄無憫不言，便道：“有尾，可知相憶村剋日有何非常？可有生人前去？”

“蒼文，你二人先行退下，為師尚需跟鹿兄計議。”

“此事你我所知甚寡，實難輕斷。若兩相牽涉，恐金烏丹動靜走洩。”弄無憫摩挲掌內茶盅，不再多言。

“除卻神仙師徒，好久不見來客。”有尾恭道：“何事？”

有尾接了衣裙，莞爾道：“姐姐心得自當多些。”

這廂弄無憫聞蒼文疾呼，啟門側立，正色道：“請白鹿叟共議。”

有尾一怔，定睛瞧瞧蒼文。

阿齒麵色陡變，輕道：“這我倒不甚明白。”

“不過及笄之年，老於百結愁腸。思慮忒多！”白鹿叟聞言稍應，權作安撫。

不待阿齒有應，白鹿叟已是兩掌輕擊，眉梢帶喜，一字一頓道：“孺子可教也，可教也。”

“無凶徒蹤跡。三十餘村人屍身現紫紺，應是中毒無疑。”蒼文回道。

“有尾雖一副駭人妖相，然知天道不成違。”有尾稍頓，側目見阿齒神采，含笑晏晏，接道：“故請師父先代有尾立端方、分善惡、辨吵嘴。”有尾傾身，探向阿齒，“世情當知，物情當查，妖情當守。”

阿齒長抒口氣，身側兩手已然蓄力。

“說到心驚，方纔諸位稍露功法，有尾已是瞠目。惜有尾並無所長，盼白鹿仆人收歸門下，可將技藝傾囊相傳。”

蕩苦禪院內。

蒼文得令，躬身見禮，便吃緊引了有尾出去。

白鹿叟知其言辭抬捧，卻也當真受用。

“師父，神仙。”有尾盈盈見禮。

“昨夜方入我門下，本日便迫不及待。你且說說，欲承何技？”

未及阿齒反應，有尾已然跳將起來，跛著疾走。

“年事怎會打緊，見你無師自通，纔是驚心。”

“你可托我？”緩行幾步，有尾稍停，悶聲道。

“上天，飛天，皆欲習得！”有尾眉眼一飛，笑道：“若能學到姐姐本領，麵上生葉，更是不凡。”

“回稟師父，徒兒一一探查，無有傷痕。”

阿齒立於一旁，聞言心下亦有計算。

“今早下山得見。”蒼文稍一點頭，柔聲接道：“師父遣吾探村莊情狀，若需相幫，便施援手。”

“鹿兄雖納爾為徒，然老是因吾師徒你方至蕩苦禪院，自需保其無恙。”

“師父辛苦，有尾為師父煮茶潤燥。“有尾上前輕拉白鹿叟袖管，接道：“有尾正同阿齒姐姐提及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