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待解禁,一早便直往懷橘宮去。
無憂舔舔唇角,媚道:“七日之前,涎若懸河,惜君應而不取。”
無憂見其神態容姿,端一得空,無有非常,心下一動,恍忽日前斂光居堂上,那人那事,閨夢無痕。
無憂自知功法寒微,麵上訕訕,緩道:“吾本憂心無憫安危,央橋玄英外出刺探真假,卻不得君下落。”無憂稍頓,又再調笑:“無憫之於世人,若瑤柱之於啖客,大澤之於誇父。“
弄無憫不由點頭,輕歎口氣,失了何如,不怒反笑:“無憫無尾。”言罷,麵上微紅,稍一回身,便往院中桌凳而去。
“知君思慮全麵,到處以無憂為先;然,後日,若複自作主張,以仙法相欺,以宮規相壓,我便......“
無憂一言未儘,抬目睹弄無憫定定凝睇,唇角再勾,輕道:“如何?”
無憂含笑,眉眼一飛,“當真?”
弄無憫長歎口氣,心下暗道:果如所料,狡獪不見稍隱。念及於此,不由點頭,全不欲理睬。
無憂暗道:見無憫事事皆查,幸虧我早作編排。
弄無憫抿唇,點頭稍退,眼神清澈。
無憂聞言,反是吃緊奔上前來,立於弄無憫指尖前不過一寸,不幸道:“宮主息怒。”言罷,不待弄無憫反應,已是探身,將鼻尖往其指尖一湊,來去磨蹭數個來回。
二人相對,笑語盈院。
無憂一怔,旋即巧笑,柔聲輕道:“孺子可教!”
無憂聞其言,辨得話中笑意,盈盈反唇:“天雞早啼。倒是某君,展翅而候,立尾相迎。“
弄無憫稍一點頭,輕道:”但是一向留於愚城?“
無憂念著青丘那衰弱模樣,再見弄無憫正色仙姿,不敢稍疑,心下卻對那媚器獵奇不已,想著於密室中未得詳見,便含混道:“無憫......”
無憂不住點頭,半晌方道:“無怪難憶其容,因其以塵聚麵,仿若護具,對視尚不自知,然雙目稍移,目下唯得灰塵,不見其麵。”
弄無憫抬目,見無憂滑頭之色,未聞其言,已是解頤。
無憂見狀,訕訕起家,聞弄無憫緩道:“你與那吳牛怎得密室地點?”
弄無憫聞聽,右手稍抬,朝無憂隔空輕動,本欲責斥,卻已無言,悶悶遙相指導,緩道:“弄無憂,但是欲再往貫日崖?”
弄無憫見狀,暢懷展顏,詰道:“這般時候,未進炊事?”
無憂輕笑:“不然如何?身為咒法所拘,偏那橋玄英,功法亦是平常。”話音剛落,無憂陡地抬目,正色道:“那人自話功法平常,倒不知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