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妖幾日未在斂光居中乖乖呆著,我找人問了火龍宮,她這幾日也未去過,不知她是否又有不成告人之事。”
有尾瞭然,揉揉惺忪睡眼,一個飛身跨上馬背。
心下想著,已是到了懷橘宮門外。這日宮門倒是開著,燕樂徑直駝了有尾出來,到得主院,見弄無憫已在院中石桌邊靜候。
“大姐,並非針對,隻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且那小妖毒手,你我皆已領教,自應到處留意,不時防備。”
燕樂吃緊向外,到得院內,立時騰空。看其方向,恰是往懷橘宮而去。有尾伏於馬背,心道:算來,本日又到蛻皮之期,恐是弄無憫早早命燕樂前來迎我。
有尾淡淡應道:“你來見我,多是道彆。”
蛻皮時那冰骨、炙骨、拆骨之痛準期而至,隻是這回,有尾心中已有籌辦,又念及弄無憫就在身邊,倒是放得輕鬆些許。隻是那酷寒較之前還是未得減緩,且為了與這寒氣相抗,那熱力倒是比上一次更加洶洶,一場下來,有尾隻覺口乾舌燥,皮膚都似烤乾烤焦,身上到處皆是薄汗,伸手一抹,倒見這一身新皮更加柔滑,心中暗道:雖是惡痛,起碼另有些好處。
“就教宮主,這是何物?”有尾心中有疑。
這邊華年殿內,弄家姐妹早已思過結束,順次從貫日崖返回。弄墨想著幾日未能尋得有尾行跡,卻不知她是否又有圖謀。
弄墨一驚:“那地未傳不成擅入,她到得我知日宮短短數日,竟可逾矩如此?”
蒼文聞言,心下安撫,定定諦視有尾,覺能如此相對,再無它望。
“文哥哥早至?”
“這幾日倒未得閒探看赤武弄丹,不知他們可好?”
蒼文聽有尾扣問,方纔回神,輕道:“他們二人,前日已下山。”
蒼文不解:“這有何好笑?”
“並非笑其奉侍善心,隻是,他既帶弄丹同往,想來,是帶媳婦兒去拜見公婆的吧。”
“進些吃食,為稍後儲力。”弄無憫掃了一眼桌上餐盤,輕道。“食畢,先飲半盞水,再以殘剩半盞送服此丹。”弄無憫指指手邊錦盒。
抵時,蒼文已在屋外候了些風景,見有尾馭馬而至,忙上前去。
“下山?”
“謝過宮主。”
弄柯這方道:“近幾日見其現於懷橘宮。”
弄琴應道:“她既失了惑術,如何興風作浪?你且隨她去,莫要不時勢事針對。”
“不過初到,見無人應門也不好擅入。”
弄無憫卻仍無太大反應,揮揮手,便將燕樂召來:“快些歸去,本日所曆如脫胎換骨,自應好生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