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尾雀躍,一把將那仙鶴脖頸抱住,喜道:“鶴兄,我這多年舊疾竟如此便已病癒!”
“此宮建成,定名之時,心中念及家母,便取此名。”弄無憫淡淡回道。
有尾低眉,不知所措。
“既依從天道,何需這般生不如死?”有尾心中迷惑。
弄無憫便攜有尾到得外堂,坐於桌前,將麵前食盒翻開。
“且不管他,”有尾心道:“既然丹藥已成,我便馬上服下。弄無憫仙家之尊,還能下毒害了我去不成?”有尾這般計算一番,丹藥已然入口。
以後幾日,有尾晨起便到火龍宮幫手,入夜或跟弄丹等閒話。自她隱了蛇尾,跛腳得愈後,開暢甚多。
弄無憫見狀,含笑道:“莫需錯愕,你身為蛇屬,卻從未蛻皮,可對?”見有尾不言,弄無憫又道:“我曾言及,你秘聞與人形皆受停滯,難依天道而行。現你服了丹藥,已將停滯去除,自應同其他蛇屬普通蛻皮。”
丹既服下,有尾靜待一刻,卻未見非常,五感皆是平常。她心中猜疑,見仙鶴仍立於一旁,懨懨道:“鶴兄,你家仆人這丹藥恐未起效。”
弄無憫一抬眼,也不該,有尾見狀,接道:“方纔......便是蛻皮之時,您可一向呆於屋外?”
有尾見狀,垂目低眉,含笑不止。
有尾心中一動,感弄無憫似將本身所想看得通透。恐怕,他放了目繁華手書以作摸索,警告統統皆在掌控,也好斷了本身再颳風波之心。
待得半月後,有尾已行動自如。此時她心中所念,倒也不再是如何扳回一城讓那弄家姐妹吃些苦頭。屈指算算,弄無憫出關多日,卻不知丹藥是否煉成,也不知他會否因著本身大鬨知日宮便不再贈送丹藥。
爾是捋捋那一大束麻花辮,又再摸摸額上凸出兩根觸角,笑道:“這知日宮弟子,倒是風趣的緊。”
“竟是目繁華手書!”有尾心道:“弄無憫將此物予我,不知何意?”一邊想著,一邊又往盒內再探,見其下有一夾層。有尾將之輕開,見一烏黑丸藥,之下又有一信,有尾忙取出,展開輕誦。
“有此傳言?”兀不談笑道:“這倒風趣。青丘,稍後奉告女桑,讓她門人循此線索,清查下去。我倒獵奇,此秘究竟有何神力。”
“不知何時方可擺脫此物?”有尾喃喃道。
“不然。”弄無憫微微點頭:“你體內積存過量寒氣,無從排擠;多年不得蛻皮又致濁氣積累不去。我此番以純陽之力將你體內些許寒氣銷抵,再助新體脫舊囊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