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斂光居上,弄丹赤武二人已至有尾榻邊。有尾見狀,也不言語,悄悄瞧了一眼,便又闔目養神。
弄無憫似是看破蒼文心中所想,緩道:“近晚膳時候,你且往斂光居看上一看吧。
弄無憫不再問話,蒼文忐忑,道:“那藻圭王爺現應無虞。隻是徒兒此行,似有人暗中相幫。”
“徒兒本日剛返宮中,遇此危急,未才氣保同門安然,反而又為......”蒼文現在卻講不出有尾名字,支吾著,又道,“徒兒實難推辭任務。”
“現那鏡妖地點那邊?”
蒼文將事情來龍去脈一一報與弄無憫,同時又將本身存留下來的兩張紙箋呈上。
“丹兒,她如此對你,你卻不惱?”赤武問道。
“先進些吃食。”說著,蒼文將粥舀了遞疇昔。
有尾還是不該。
赤武點頭,也不再言語。
“不幸了我,好端端裝瘋賣傻。”弄墨接話道。
蒼文自從知日宮主殿返了臥房,便一向坐立不安。心中想著沉寂下來,漸漸梳理後果結果,可對有尾安危實難輕放;又生著本身的氣,悔怨當時就那麼倉促分開,未能探看有尾傷勢。思前想後,蒼文正待前去斂光居,不想卻被門口一小廝叫住,說弄無憫在主殿候著要他前去報稟辭仙樓一事。蒼文不敢擔擱,便吃緊前去知日宮主殿。
以後幾日,有尾大多時候懶在榻上,療攝生息。疼痛漸緩,力量也垂垂答覆,隻是她顧忌那日殿上弄無憫之言,倒也不敢親鑒惑術之能是否全失。
弄柯瞭然弄琴之義,安撫道:“若用此計,弄丹恰是樞紐。弄墨這一出假癡不癲,你我皆是心中稀有。如不讓弄丹看到添個左證,我們徒言,總歸少了些天真。”
“一丘之貉,無需作態。”有尾心中還是憋悶,痛感又至,她悄悄一哼,緩道。
“那也要問問,為何短短光陰,就能跟那小妖變得這般水火難容?她若施法,你怎逃得了第一個去?”弄琴似是指責,又像調侃,邊說邊笑。
蒼文將甜粥舀好,吹一吹又遞疇昔,“你另有傷,先將身子養好纔是閒事。”蒼文轉頭看看弄丹赤武,“何況,我從未怪你,他們亦是如此。”
弄墨接了來,便迫不及待塗在麵上。
“本來不想如此。”有尾這方抬眼,凝睇蒼文,又看看站在不遠處赤武弄丹二人,“另有你們。我並不想傷害任一。”
“怎會不惱?”弄丹歎了口氣,“但她孤身到我知日宮,加上之前大師兄提及,她幼時吃了很多苦頭,性子乖張也是平常。我隻是不知,她為何感覺我跟姐姐們通同誣告。那夜三姐失魂模樣我是真真得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