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容劫難逃風月_悅容劫難逃風月_分節閱讀_147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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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至半酣,蕭晚風漸有醉意,這時阜陽王離座,行於殿台中心,奉上大禮,竟是傳國玉璽。

長川高低,趨炎附勢奉迎我之人甚多,嫉恨怨怒我之人也很多。世人觀其表,怎不知其相?

那月色淒迷,如千觴散儘的珍珠,滿地點點迷光。

我怔了怔,卻被蕭晚風拉動手前行,留下一句:“彆理他,整就一個管事公。”路遙一臉苦兮,怎攤上瞭如許的主子?

統統水到渠成,蕭晚風推遲不下,遂適應天命。

你覺得他蕭晚風當真為了立我為後衝冠一怒殺忠良?不,那僅僅隻是大要罷了,古往今來“狡兔儘,嘍囉烹;飛鳥儘,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的例子多不堪數,他們焉能不知?

“哦噢?”他微揚眉梢,笑問:“你曉得我喜好的是甚麼樣的女人?”

金樽在手,他不急不緩地抿下一口,佯裝不解道:“悅容何意?”

蕭晚風抬頭飲下杯酒,他擊掌兩下,六合轟轟作響,便見四正的殿台中心,那塊寬六丈三尺長十丈八寸的白玉台緩緩往擺佈兩側分開,玉台下竟是蓮花池,葉肥花嫩,濯水而妖。

我聞之笑笑,不語。何謂鳳凰,畢竟不過是被蕭晚風養在富麗宮殿裡的金絲鳥,隻是種了梧桐作裝點罷了。

蕭晚風掩鼻略微蹙眉道:“不過淋了稍會的雨,並冇有那裡感覺不適,這藥我們不吃了成嗎?”

飛揚的長袖自麵前掠過,我垂眸看去,隻見蕭晚風拈了一朵蓮花在手,安閒含笑,斟滿杯酒獨酌,癡癡看我,如看戲夢的胡蝶與殘影共舞。

《見聞錄》曰:“梧桐百鳥不敢棲,止避鳳凰也。”

蕭晚風也來了孩子的興趣,棄了紙傘褪了鞋襪,也與我一同雨中赤腳漫行,我在前麵打著圈兒走,他在後邊負手踱步,安之若素,悠然如賞庭前花開,倒是眉眼不眨地凝睇著我,那雨點打在他紫金色的裘錦上,落下深淺不一的圓形水印,彷彿滲入進心扉的絲絲滋味。

現在也隻要戰戰兢兢地順服君意,不被找到殺頭的把柄纔是識時務,倒是將滿腔恨意往我身上倒,指不定公開裡痛罵我女色誤國。

所幸這是場驟雨,來得快去得也快,這會兒雨過天霽,陽光也破雲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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