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煙臉一紅,罵道:“呸,誰是你的嫂嫂,你莫要來沾親帶故的。”
“是啊,一進李府他就冇影兒了,你爹還等著見他呢,我娘讓我來你這兒看看他在不在。”雲瑾道。
“費事你幫我解開根鬚好嗎?”雲瑾嘴上客氣,內心卻早已拿了把刀子不知戳了他多少遍了。
雲瑾朝她含混一笑,道:“甚麼作詩畫畫,好姐姐,你莫不是忘了,你和我二哥有娃娃親的事了吧?二哥調回了都城,你爹天然要忙活你們的婚事了,我二哥準是害臊躲起來了,我的好嫂嫂。”
雲瑾惱羞成怒,喝道:“你!你曉得我是誰嗎?這般的言語輕浮,我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雲瑾一驚,立馬縮回擊,往回撤了一步,卻忘了身後是層層繞繞的根鬚,因而被密密麻麻的纏了個健壯。
雖不是甚麼極權之家,但李府世代書香,祖上出過數位名極一時的詩客、畫家。是文人們都想交友的家屬。以是李府的帖子,還是獲得了很熱烈的呼應。
男人靠近她,在雲瑾耳邊悄悄說到:“我感覺,你被綁著更敬愛些。”決計抬高的聲線,繞的耳朵癢癢的。
走了幾步,雙手摸到一個結實的樊籬,雲瑾心想終究摸到樹乾了,想著爬上去看看霍銘在不在樹上,就聞聲樹乾悶悶的說:“摸夠了嗎?”
李大人是文臣,本年恰逢家中移植了十年的北國木槿初次著花,因而廣發拜帖,邀青邑城中的文人騷人前去一同研墨賞花。
“你跑的這麼急做甚麼?我都在這兒,又丟不了。再說,你現在好歹也是縣主了,如許毛毛躁躁的,也不怕給皇家丟人。”茗煙取脫手絹為雲瑾擦去了額角的汗。
這時,門外的丫頭出去,福了福身:“蜜斯,老爺請您到前廳去。”
茗煙抿嘴一笑,道:“他準是怕我爹逼他作詩畫畫,以是躲起來了?”
男人啞然,而後從地上撿起了一隻雲瑾掉落的玉簪,說到:“女人單身一人,不去前廳、不往大堂,卻恰好往這大榕樹裡鑽,掉了環佩,散了青絲。不知叫外人瞥見,會以為是我見不得人,還是女人你見不得人?亦或是,你我一同做了甚麼見不得人的事?”
榕樹上整齊不齊的掛了不知多少根鬚,雲瑾順著核心走了一圈,認命的扒開那些細弱的根鬚往裡走。春夏之際的榕樹格外的富強,樹蔭之下,雲瑾幾近看不清腳下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