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的繁忙自是換回了雲瑾的閒暇,自從曉得自家小妹與彥胥的事,凡是雲瑾出門,身後必是跟著一個甩也甩不掉的尾巴。現在霍銘也冇空再跟著雲瑾了,受命跟著的人,天然三轉兩轉便拋棄了。久了霍銘也不再派人跟著了。
聞聲聲響,茗煙的貼身丫環彩月撩了門簾出來,瞥見是雲瑾,朝雲瑾福了福身:“縣主來了,快去看看我們蜜斯吧。”
“如何?本日不去思涯堂?”說著又往四周看了看,笑道,“你二哥呢?如何不跟著你了?”
茗煙短促的咳了幾聲,道:“彩月,現在我病了,你倒是不平管束了,又不嚴峻,做甚麼讓雲瑾擔憂。”
吳涯已走了一日了,現在去追,怕是來不及了。雲瑾想起吳涯曾和她說過,扶風的醫術也是很好的。隻是扶風向來行跡不定,不曉得現下還在不在東風拂檻。
兩人共乘一騎,出了城門便全速奔馳。
雲瑾奇特的等了一刻鐘,想著本身自小是在李府打著滾長大的,這兒幾近就是第二個家,怎的還把本身放在客堂了。想來想去,便大搖大擺的出門,往李茗煙住的落雪軒去了。
一起上熟門熟路,走到落雪軒外,不見平時嘰嘰喳喳的丫環婆子,全部院子沉寂冷僻,氛圍中還散著一縷悠悠的藥味。走到門前,和出門的丫環撞了個滿懷,丫環手裡拿著托盤,托盤上的瓷碗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你這行色倉促,要往那裡去?也不帶個丫環仆人。”
賞荷宴後,較著天子的壽宴便正式提上了日程,城中巡查的兵士多了很多,霍霄與霍銘更是忙的腳不沾地,已數日未回家中,住在了虎帳內,以防突發環境不至措手不及。
彩月的眼裡擒著淚水,見茗煙說的雲淡風輕,忍不住插嘴:“蜜斯已經病了半月不足了,太醫也來了三回,並不見甚麼結果,本日起床,紅疹子都長到胸口了,如何蜜斯還要瞞著縣主嗎?”
彥胥順手牽過雲瑾的手,把手中的扳指套在雲瑾的大拇指上,細心瞧了瞧,道:“我就不能逛胭脂鋪啦,為了今後的畫眉之樂,我也得提早熟諳一二吧。你看,我新得的扳指,玉色溫潤,就是小了點,不過配你恰好。”
雲瑾走到床前坐下,一把抓過茗煙的手,已是晚春孟夏之時,卻還是慘白冰冷,“你這是得甚麼病了?看模樣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如何也反麵我說?”
彩月用袖角抹著淚,道:“奴婢也不曉得,大夫換過好幾撥了,冇人能診出病因。”彩月俄然撲通一聲跪下,“霍蜜斯,奴婢聽聞吳涯先生遍識天下怪傑,您是他的門徒,求求您,去幫我家蜜斯求個神醫,彩月給您叩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