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柳鳳寒嘴角一揚,今後一倒,靠在樹上曬然笑了笑,才哼道:“嗬,你懂甚麼?小爺如果做了官,或許是天下第一的大清官呢!說了你這姑子曉得少吧!在這世上啊,能者多勞可從不是個好詞兒!此人呐!才氣越大,任務越大,死得也就越快!指不定彼時,老百姓全都得仰仗著小爺來贍養,為了他們的溫飽繁華,小爺一人卻還得上刀山下火海!鞠躬儘瘁!死而後已!嘖嘖,想來到是不幸!”
彼時,就在他們頭頂,棲息在枝頭的麻雀展翅滑向漸次染紅的天空,跟著幾聲鳥鳴,落葉飄飄灑灑,一片兩片,都悄悄地落在了他們的肩頭。
因著夙英的催促,馬車不一會就駛進了柳鳳寒母親留給他的私宅。柳鳳寒被趕削髮門,肅除了“徽駱駝”的名號以後,柳家收走了他的統統,直是一分錢也未叫他帶出門。但柳母的遺言在前,柳家人顏麵再厚,也收不走這早就改了地契的私宅。
第二日到了茶園,周如水才真正見地到了柳鳳寒的本事。
“那你可曉得徽歙雖是窮鄉僻壤卻有個好官?”柳鳳寒挑起眉頭,見周如水雙眸晶亮地看著他,目露對勁地悄悄一笑,持續緩緩地說道:“三年前,有新縣尹上任,歙人幾近傾城郊迎,更有樂隊吹吹打打,唱來唱去,此中就有這麼兩句:‘為報吏民須道賀,災星移去福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