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便握住了符翎的手,待符翎手背一縮,瞠她一眼將她拍開,她才笑眯眯隧道:“另有呀,我也大了,很多事,該懂的不該懂的都明白過來了。現在啊,兕子論胡作非為尚還比不得你,但要說重視名聲,卻也不是。怕是姑母被禁足後,阿姐的動靜已不如何通達了罷?竟不知前些日子,我還開了間留園畜養麵首呢!”
柳鳳寒挑挑眉,嚼著笑答:“居庸關。”
偏生,符翎底子不吃這套,她眯起標緻的眸子,涓滴不留餘隧道:“我們相互相互,遐想當年,你還不是頂著我的名頭跟著我母親去了千禧翁的百歲宴?彼時,我不也是你的筏子麼?”
繞過了一座青石建成的龐大宮門,周如水在夙英的攙扶下緩緩登上了蓬萊閣閣頂。
聞言,周如水瞭然一曬,纖細如玉的手支起下顎,清澈的眸子裡卻染上了幾分漫不經心,她笑著說道:“自小到大,我替阿姐你背的黑鍋可還少了?何時又真把你供出去過?”
周如水直覺好笑,再想符翎向來放肆,這些個事又還真是她做得出來的。就如柳鳳寒談及天驕公主時,提到她幼時為瞧世上最盛的煙花炸燬了一座角樓。卻實在,周如水纔是真冤枉!她去看,不過是跟著去湊個數。那真正炸角樓,燃焰火的,底子都是符翎。
聽著他的籌算,周如水當真地抿了抿唇,她想柳鳳寒幫她甚多,再想他尷尬的出身,光輝的舊事,艱險的前程,說是心疼也好,講是佩服也罷,總感覺該送他一程。想著,便睇了眼夙英,又看向柳鳳寒道:“我本日先回行宮一趟,明日你仍在村口等我,我們一道歸去,便當是替你送行。”
“現下就得走了麼?”
本來這氛圍也算姐妹情深,和樂和諧,哪曉得符翎聽周如水答得恍惚倒是不滿,她抬眸瞥了她一眼,冷哼著擲下了白玉盞,抉剔隧道:“我真體貼起了你,你卻又含混其辭了,倒是我無事獻殷勤了。”說著,她秀眉悄悄一軒,更是不包涵麵隧道:“我此次來,也不過是借你的名聲避避風頭。你不曉得,那些個主子將我看得太緊,就彷彿我是個亂臣賊子普通。也是好笑了!我一個姑子,出了封邑還能造反麼?”
“倒不是,隻不過明日需回家一趟,先去茶園將茶收了,再出門尋些貨,月尾再在祁州與車隊調集,一同運至居庸關去。”
主仆二人帶沉迷惑抬步前行,至於前殿,才終究見著個宮婢。那宮婢見了周如水忙是施禮問安,周如水滴點頭,尚未言語,便見前殿正門前的宮道邊倒著個血淋淋的細弱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