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問得當真，周如水費步一頓，不解地問道：“怎的了？”

“怪不得……”聽到瞭如許的辛密，周如水不由感慨出聲。她見柳鳳寒的神采安靜如常，才持續地，感慨地說道：“我說如何總想不通呢！沛俞張氏與嶺北方氏再有本事，也不該將你逼到這般的境地纔對呀！卻本來，柳震隻不過是過河拆橋，藉機把你趕削髮門罷了！”

周如水發笑，主仆二人對視一眼，也跟著他上了前去。

說到這，柳鳳寒淡淡一笑，他瞬也不瞬地望著窗外的天空，聲音俄然變得和順了很多，他低低地說道：“孃親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她的身子不好，一向不能得孕。有一日，她在溪邊浣紗，就見著了躺在小木盆中奄奄一息的我。她本心慈，又一向就想要個一兒半女，便不顧旁人的反對，將我抱回了柳家，當作親子普通照顧。她活著時，待我無微不至，心疼有加。她臨死前，我亦曾承諾她，要傾儘力助柳家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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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眼底已起了喜色，柳鳳寒不由挑了挑眉，他歎了一聲，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揚著唇，持續說道：“爛攤子又如何？事從吾起，便該自吾畢。赤腳的不怕穿鞋的，現在小爺兩袖清風，還怕甚麼？不過說來也巧，近些光陰雨水充分，茶樹倒是活了大半，竟真能收得上些秋茶來了。如此，走這一趟，也冇甚麼不好的。”說著，他豁然一笑，捋過頰側垂下的一縷青絲，又遺憾地說道：“如此，非論你再出不出得來，這今後的路啊，小爺都不能作陪了。”

聞言，周如水驚詫地朝夙英看去，兩人直是麵麵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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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候，兩人竟打起了啞謎。

她這麼一說，柳鳳寒笑得更是大聲，他似笑非笑地睨著她，嗤道：“我說你，從哪曉得能代父行商就是在家中得寵了的？”

見他那奸滑的模樣，周如水低低一笑，撇了撇嘴，又問他：“千歲叮嚀的事兒向來不得外泄，不過幾麵之緣，我憑甚信你？”

又是一句叫人謅掉了下巴的話！

“信不信也是由著小爺說的，本來就左不過是鹽事，小爺話都說得這般瞭然了，你另有甚麼好疑慮的？”此次第，柳鳳寒已有了些不耐煩，他無所謂地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