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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柳鳳寒被柳家趕出了家門,也冇了“徽駱駝”的名號。但就如他自個所講:“小爺本日雖身無分文,但辛苦曆練出的一身本領,倒是誰也搶不走的。”
如此,她們也再不能久待,必須先回行宮了。
聞言,周如水驚詫地朝夙英看去,兩人直是麵麵相覷!
日頭高照,柳鳳寒扯了扯肩上的布袋,他摸了摸鼻子。這時,俄然自世故中透出了幾分渾厚來,他笑著回道:“原是承諾了明後兩日再陪你去綦江鎮走一趟的,但你既然現下就要趕回行宮。那麼明後兩日,天然是不得空的了。而我雖被趕出了家門,家中卻另有些餘事需求去交代清楚。本年夏季大旱,幾近兩個月都未下過雨。也恰是以,柳家茶園高山區的茶樹都枯萎得短長,六十萬畝地,多數遭了秧。”
聞言,柳鳳寒公然收回了目光,他撇了撇嘴,睨了周如水一眼。麵上意味不明地帶著戲謔地笑了起來。
有些事,真是經不起細想,乍一細想,才知此中險惡。
她這麼一說,柳鳳寒笑得更是大聲,他似笑非笑地睨著她,嗤道:“我說你,從哪曉得能代父行商就是在家中得寵了的?”
說到這,柳鳳寒淡淡一笑,他瞬也不瞬地望著窗外的天空,聲音俄然變得和順了很多,他低低地說道:“孃親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她的身子不好,一向不能得孕。有一日,她在溪邊浣紗,就見著了躺在小木盆中奄奄一息的我。她本心慈,又一向就想要個一兒半女,便不顧旁人的反對,將我抱回了柳家,當作親子普通照顧。她活著時,待我無微不至,心疼有加。她臨死前,我亦曾承諾她,要傾儘力助柳家繁華。”
“莫非不是麼?”周如水怔了怔,喃喃地說道:“我曾聽人講過,你們徽歙人呀,是會將後輩中的漂亮者都用於經商的!若不是看重你,你父親如何不將衣缽傳給你那阿弟?”
見他那奸滑的模樣,周如水低低一笑,撇了撇嘴,又問他:“千歲叮嚀的事兒向來不得外泄,不過幾麵之緣,我憑甚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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