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王豹到底也姓王,遂她恍忽明白了來龍去脈,更感覺他膽小包天,不由便提示他道:“你莫要忘了,王豹但是你王氏中人。私設地下妓館或是自裁便夠,但強搶官糧,私鑄鐵器,通敵賣國,倒是誅滅九族的重罪了!你這般將人證線索一一交出,便不懼七兄與謝潯會藉機整垮你王家麼?”七兄待她再親,她也知他從非善茬。更況王氏族人從不為他擁躉,她實怕他會落井下石。
王玉溪自但是然地接過她手中的柑皮裝入綢袋當中,望著她有些衰弱的白生生的小臉,低道:“吾聽聞,烤柑治風寒咳嗽能有奇效,且味道極好。”說著,又後知後覺地問她:“味道真好麼?”
跟著他的行動,扯破的痛苦自交/合處陣陣傳來,謝釉蓮卻因口中絹布生生抑住了哭泣。她痛苦地抬起臉來,不斷地蹬著雙腿。但這毫無感化,隻叫漸入沉迷的謝靖下力愈重,他毫無豪情地搗/入她的身材深處,捏著她的下頜,冷冷地哼道:“父親另有句話,便是你既知自個是個棋子,便該有做棋子的本分。”說著,他的行動忽就頓了頓,盯著謝釉蓮痛得發白的俏臉,俯下身,一麵咬上她的唇,一麵卑劣地調侃嘲道:“阿姐,你說你這些年來到底在圖甚麼呢?若知會有本日,你可會悔,當年未死在那漂潑的雨夜?”
事乃至此,周如水自無話可講,轉而便一門心機盯向了蠻人,二人持續喬裝成佳耦跟在了那些個蠻人身後,以待乘機而動。
周如水吸了吸鼻子,有氣有力地看著那皮都烤糊了的柑子,抿了抿嘴,希奇隧道:“這時節怎的另有?”說著,倒真接了過來。
卻王玉溪老神在在,一麵笑她:“怪不得常言道,女生外相。”一麵耐著性子朝她解釋,“其一,王謝兩家相互管束已為常態,若吾王氏倒了,謝氏也非會有好果。其二,比方蘊之,若被除族,所行所得便都與謝氏無關。彼時,非論家主如何不捨,吾王氏族人自也會懂趨避短長。”這話,已有鋌而走險,逼迫之姿了。
作者有話要說: 底不爭氣,才未跟行幾日,便不慎染上了風寒。待再醒來,便就在這兒了。
聽著動靜,室門回聲被而開。王玉溪捏著個綢袋自屏風後走來,見周如水慘白著臉看著他,走近,拿起迎枕墊在了她的腰後。
在這當口,謝釉蓮仍強作平靜,她忍著震顫,低聲陪哄道:“八弟,父親那是黔驢技窮!你又何必與他一道!他便是當不得家主,我仍會是君上的愛妾。你本日隻當放我一馬,來日我定保你高官厚祿。如此,怎不比父親這蠢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