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本這麼說著,他的手中卻忽的劃出了兩根銀針,那銀針直朝著女婢的太陽穴刺去,幾近是一招就斃了命。更就在那女婢倒地之時,她還聽貳心有不甘地漫聲嘀咕,“真是蠢貨!竟被嚇得掉了舌頭!”
這一看她才知,那人原是站在一座亭台之上,清澈湍急的溪流環抱在亭台的四周,潔白的雲絮抱護著遠處壁立的幽峭山岩。
說著,他更伸出藕節似的小胳膊攬住周如水的脖子,極是靈巧地將肉呼呼的小臉埋進她頸窩裡蹭了蹭, 獻寶似的,好不當真地說道:“阿姐,兄長敬愛垂釣了!阿翁曾言, 他就是渭水上垂釣的羯奴!他自個都道,垂釣為事,足以長日。等阿兄再下魚鉤子!我們就能一塊兒吃烤魚啦!”說到這,王子楚更又窩回了周如水的懷裡, 嗷嗚吃下了一大口奶糕子,彎著大眼睛,笑得活像個偷了腥的奶貓兒。
彼時,齊公子囪飯後以糖水洗鍋,他便以蠟燭作柴;齊公子囪做四十裡紫絲布步障,他便做五十裡錦步障;齊公子囪以赤石脂塗牆,他便轉用花椒。背麵齊君瞧不下去,犒賞齊公子囪一株高二尺,枝柯扶疏,世所罕比的珊瑚樹。
因了他的話,那人便又朝周如水掃了來,他陰蟄的瞳孔驟黯,似笑非笑地嘲道:“是麼?”
她見著的是一張濯濯生輝的弓足麵具,麵具背麵,藏著一雙妖嬈灼人,比女郎還要娟秀的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