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桂本來就不是個軟和人,這輩子姓了石,人也跟石頭一樣,為著生存不得不軟,如果平常小事且還罷了,葡萄嘴碎挑刺冇一句好話,紫羅陰損構陷信口開河,可這些,她都不放在心上,鄭婆子瞞下家人來找她,才真叫她不能忍。
比她更冇下落的是綠萼,綠萼既冇打收回去,一時又探聽不著下落,彆個清算承擔,她淒淒惶惑看著,眨著一雙眼兒,眼眶一紅就要掉下淚來。
石桂叫她一扯,眼淚就快忍不住,家人好輕易來一回,走都走了,何必還瞞著不叫她曉得,石桂內心也明白,鄭婆子是想斷了她的念想,不想家了,就能老誠懇實跟著她了,心頭一口氣如何也吐不出來。
石桂咬了牙,內心悶著難受,可卻曉得孫婆子說得有理,站起來衝她施禮:“媽媽說得對,可我內心這口氣平不了。”
綠萼咬了唇兒,眼圈泛紅:“我想留下來。”這想頭不是一日兩日,吃得飽穿得暖是一樣,有人伴隨,又冇有繼母隨便吵架,她不想分開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