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著家裡的教養不會差,人要翹尾巴,總得有些對勁事,她這又是有甚麼對勁事?齊嬤嬤算得上是失職儘責,既是從宮裡出來的教養嬤嬤,便比著宮裡的端方挑挑撿撿的說,宋之湄興頭很足,還特地問了選秀事。
宮裡呆了這很多年,天然一點就透,這位女人想著要進宮,家裡都不樂意,可不是發春秋大夢,一夢都夢到九宵雲上去了。
齊嬤嬤是纔剛放出宮來的,進了奉侍所,還是管帶姑姑,聽宋之湄這麼問了,一回當她是獵奇,二回再問內心就有些明白,卻悄悄訝異,這位女人竟還是個心大的,宋家請了她來,隻怕打的就是這個主張。
本來進宮兩個字在宋之湄的眼裡已經鑲了金邊,這會兒又是她心上頭一等的大事,齊嬤嬤再是不露陳跡,也冇能逃過她的耳朵去,當著齊嬤嬤的麵未曾說甚麼,內心卻把她當作是老太太請了來軟刀子捅人的。
淡竹咋了舌頭:“得幸虧我們冇跟著服侍,春燕姐姐返來神采便欠都雅,大女人立時就病了,太醫跑了這很多回,這回怕不是假病。”
石桂蹙了眉頭:“大女人說了甚麼?”
可若她能明白,起初就也不會犯阿誰胡塗了,宋之湄能靜下來是因為等候落了空,先時隻當太子立時就能來接她,跟著又想怕得等太子妃進了門,縱要再等半年,也不能半點兒信都冇有。
響鑼不必重錘,齊嬤嬤帶了這很多年的小宮人,眼兒一掃就曉得哪個故意哪個壓根冇開竅,這一個非論本來好不好,現在都不敢沾手了。
齊嬤嬤到底是拿人財帛,還想著安安穩穩過一年,今後還能有人家請了她歸去教端方,細心考慮一回,若真肯送她進宮,一早也不會報免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