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說他在流芳亭。我不消人帶路,憑著影象七轉八繞以後總算看到了那亭子。清風拂麵,柳枝輕擺,我透過花枝瞧見的一對璧人正臨湖作畫,女子執筆柔笑,在紙上描著,輕風和順的吹起她耳邊的頭髮,男人含笑側望著她,眼神一如這溫暖的東風。那女子當然是嘉懿。她不時昂首與昊然說著甚麼,昊然隻是望著她,和順的笑著點頭。看到此情此景,我頓住腳步,再也邁不上前半步。本來我心心念唸的那含笑的眼神向來冇有半分是給我的。
直到十五歲那年,我從宮人丁中得知了他就在關雎宮的動靜。彼時一彆已有四年,其間他也曾來過宮中,卻冇有人向我流暴露任何動靜。此次我不要再錯過!我立馬換上了最標緻的宮裙,向來素顏的我乃至還笨拙地塗了一點胭脂,然後一口氣跑到關雎宮,幾近用光了統統的份例銀兩才換得宮女們出來稟報娘娘,讓我入內。
吟詩作畫,舞劍操琴,神仙眷侶,這三個詞擲地有聲,而我心下卻非常酸澀,定了定神以後對那小宮女說:“公主和少城主好雅興,我就不去打攪了,也不必奉告他們我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