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了嗎?放開我呀。”唐言蹊笑著,好像嫣紅的血裡開出的一朵花,“血流乾了會死人的,我可不想和你殉情。”
唐,她姓唐!
說完,他又用刀鋒挑起了唐言蹊的下巴,“都說當年無惡不作的唐大蜜斯給你陸三公子戴了好幾頂綠帽子,如何你現在竟然還肯為了她斷手斷腳的?”
他如許說著,眉眼中藏著七分沉穩,三分倨傲。
隻聽聞刀鋒刺入血骨的聲音,在這空曠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冷言冷語,明嘲暗諷,似有不共戴天之仇。
他看到男人右肩上的赤色,跟著他遽烈的行動而變得更加通俗濃稠,一刹時不知是不是該勸他停下。
“我來拿?”綁匪戲謔道,“你也瞥見了,我手裡另有人質,我如何去拿?還是要勞煩陸總你親身脫手了,不然……我這刀鋒可不長眼睛,萬一刮壞了美人兒的手指頭……”
陸仰止說:“放手。”
就彷彿那刀不是劃在她的手掌,而是劃在貳心上。
莊清時一怔,而後緩緩攥緊五指,臉上放開笑意,“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如何能不奉告大姐?”
陸仰止盯著他。
唐言蹊的神采“唰”的白了。
……
唐言蹊落淚,再也冇法視而不見。
可天下姓唐之人無數,誰能想到這個唐蜜斯,就是五年前在榕城鬨出滿城風雨的那位唐大蜜斯!
“彆碰她。”陸仰止喘了口氣,來來去去還是那句,“我叫你彆碰她!”
“不疼。”已經感受不到疼了。
不過她說的倒也在理,刀子深切手掌,拔出來會更痛。
“我不想讓她擔憂。”他說。
“實在不可,這手我也不治了,陪你一起當獨臂俠,你看好不好?”
可男人的態度較著冇有任何還價還價的餘地,他做決定時向來如此,彆人連過問的權力都冇有。
莊清時擦著眼淚起家,壓抑不住心頭的高興。
大夫急倉促趕到房門口時,隻看到有個滿手是血的女人麵帶淺笑地坐在他床邊,喃喃低語:“你說你這條胳膊如果然的廢了,那如何辦啊?”
可卻那麼那麼英勇地攥著那把刀。
心態稍緩,便聽到男人沉緩冷酷的嗓音:“我的女人,一天是我的,一輩子就都是我的,像你們這類隻會病篤掙紮的喪家之犬又如何會懂?”
餘光裡,男人不知何時已經將西裝外套脫掉踩在腳下,左手持刀,毫不躊躇地插進本身的右肋。
從一開端就冇法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