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綠裙子婦女的模樣不像是在扯謊，我也不好再說甚麼。躊躇了一下，我問道：“那就冇考慮過把她送到精力病院裡去嗎？”

不知怎的，內心竟湧起一絲憐憫。因而，我鬆開了抓著她手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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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瘋女人冇甚麼力量，我單隻手就把她製得轉動不得。我高低垂起拳頭，正要揮下，卻聽她冷不丁開口：“兒子，彆打我，都是媽媽的錯！”

見她這副模樣，我緊繃的心絃這才稍稍鬆了些。確切是小我，還是個瘋女人！隻要不是甚麼妖妖怪怪，我可冇甚麼好怕的。

我鬆開她的脖領子，衝她吼道：“你到底是乾甚麼的？大半夜如何跑到我房間裡來了？”

綠裙子婦女見我站在那兒發楞，便笑著對我說：

她這態度竄改之快，讓我的火氣也消了一些，但這可不是小事，哪能就這麼等閒算了。

她是其中年婦女，看著大抵有四十歲高低。

我扭頭一看，是阿誰綠裙子婦女走了出去。她剛進門的時候，滿臉怒容地瞪著我，可俄然瞧見我身邊的瘋女人，眼神先是一緊，下認識地摸了摸本身的口袋，像是丟了甚麼首要的東西。

我靠近一看，瓶子裡裝著的像是尿。為了確認，我還是接了過來，觸手溫熱。

緊接著，她昂首對著瘋女人破口痛罵：“你這個死傻子，如何又跑來了？從速給我滾出去！下次再敢來，我就打斷你的腿！”

冇想到，她並冇有跑，而是走到牆邊，從渣滓桶裡撿起阿誰裝尿的塑料水瓶子，又遞向我，嘴裡唸叨著：

身上的衣服破襤褸爛，披髮著令人作嘔的酸臭味，領口敞著，衣角是非不一地閒逛著。

可我抓著她的手腕，她底子擺脫不開，隻能一邊驚駭地嘶喊，一邊徒勞地掙紮。

快說，你到底想乾甚麼？不說我就報警了！”

她卻像冇聞聲我的話一樣，渾身篩糠似的顫抖著，隻是一個勁兒地反覆：“是媽媽的錯，都是媽媽的錯……”

我擰開瓶蓋，一股騷臭味劈麵而來，再瞧那黃色液體上還漂泊著白沫，這下能夠必定內裡裝的就是尿！

“額……啊……彆打我，彆打我！是媽媽的錯，都是媽媽不對！”瘋女人像是被我這一下給嚇壞了，全部身子抖得像篩子，冒死往牆角裡縮。

頃刻間，光亮填滿了全部房間，我也終究看清了她的模樣。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兒子”，讓我的拳頭刹時僵在了半空，大腦也“嗡”地一下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