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抓著她的手腕，她底子擺脫不開，隻能一邊驚駭地嘶喊，一邊徒勞地掙紮。

瘋女人的狀況彷彿好了些許，可眼神還是慌亂地在眼眶裡打轉，左瞅右瞧，像是恐怕被人發明甚麼。

“老弟，你彆驚駭。這就是個瘋子，她瞥見男人就叫兒子，跟誰都如許，白河縣這一片的人都見怪不怪了。她這尿都不曉得給過多少人了，之前有人還覺得是甚麼孺子尿呢，厥後跟蹤她才發明是她本身往瓶子內裡尿的。”

緊接著，她昂首對著瘋女人破口痛罵：“你這個死傻子，如何又跑來了？從速給我滾出去！下次再敢來，我就打斷你的腿！”

鬼使神差地，我竟然伸脫手，想去接阿誰瓶子。

冇想到，她並冇有跑，而是走到牆邊，從渣滓桶裡撿起阿誰裝尿的塑料水瓶子，又遞向我，嘴裡唸叨著：

我揪著她那儘是灰土、油膩膩的脖領子，大聲喝問：“你說甚麼？誰是你兒子？”

我瞧了瞧這個蓬頭垢麵的瘋女人，能瞥見她手臂上有很多的疤痕，估計都是本身自殘時候劃的。

不知怎的，內心竟湧起一絲憐憫。因而，我鬆開了抓著她手腕的手。

我鬆開她的脖領子，衝她吼道：“你到底是乾甚麼的？大半夜如何跑到我房間裡來了？”

綠裙子婦女並冇有活力，反而平和地笑了笑，說：

頭髮亂蓬蓬的，像極了一叢膠葛在一起的枯草，幾縷發涓滴無活力地耷拉在蠟黃且充滿汙垢的臉上，彷彿好幾個月都冇洗過。

身上的衣服破襤褸爛，披髮著令人作嘔的酸臭味，領口敞著，衣角是非不一地閒逛著。

她的眼神狂亂又浮泛，嘴裡不斷地唸叨著：“是媽媽的錯，都是媽媽的錯，彆打我，彆打我……”

綠裙子婦女見我站在那兒發楞，便笑著對我說：

我扭頭一看，是阿誰綠裙子婦女走了出去。她剛進門的時候，滿臉怒容地瞪著我，可俄然瞧見我身邊的瘋女人，眼神先是一緊，下認識地摸了摸本身的口袋，像是丟了甚麼首要的東西。

我滿心猜疑，劍指對她全然無效，難不成她竟是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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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裙子婦女不屑地撇了撇嘴，說：“哼，冇用的。歸正她拿刀也從不傷人，就是喜好自殘。這山高天子遠的，誰情願管這檔子閒事啊？送精力病院手續煩瑣得很，她又冇有親人，隻能讓她自生自滅了。”

我靠近一看，瓶子裡裝著的像是尿。為了確認，我還是接了過來，觸手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