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冷冷一抬，餘月大大打個寒噤，趕快低下頭抿緊雙唇。

花飛語換一身梅紅色紗衣，眉心一點硃砂，肅立於昏黃月色下，格外明豔動聽，勾人靈魂。

“讓青雲陪你一起去，返來機會警些。”

月餘看向銅鏡中那張冷酷麵孔，忍不住問道：“仆人，你是不是……”

花飛語那低低抽泣，仍在她耳畔揮之不去。

一陣夜風拂過，燭火明滅裡，她秀髮輕揚，若月中仙子下凡。

“仆人，要把頭髮簪束一下嗎？”

“是，奴婢明白。”

為了活著，好人好人之間的邊界早已恍惚，分不清，也不敢去分清。

杆杆細竹有序的斜倒向一邊，竹葉摩擦颯颯作響，倒是襯著出一番難喻的寥寂感。

花飛語輕歎一口氣，清算一下衣衫，“走吧，去晚了分歧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