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石門再次緩緩閉合。
“太子殿下!你看我這一子下在此處如何?”
……
“太子殿下!老臣本日非要見到太子殿下!彆攔著我!”
“薑公然還是老的辣!小阿公,麒兒認輸。”
他並未分開水晶冰宮,而是走到了隔壁的一間冰窟。拔掉了插在牆上的第三十四根水晶柱,暴露一扇埋冇著的石門。再將第三十四根水晶柱重新插回原位,石門緩緩開啟,內裡寒氣逼人,是個更大的冰窟。
他放動手中的竹簫,緩緩走到冰玉床前,將少女的左手悄悄握住,幫她活動了一動手指、手腕,再輕柔的將全部手臂向上拉伸,漸漸屈肘,右手和雙腿也一樣如此,然後將少女翻了個身,悄悄拍打背部,替她活動肢體的各個樞紐,最後還輕柔的揉、搓腿部和手部的肌肉。
臨走之前,他再次望了一眼冰玉床上的少女,略略有些失神。彷彿透過這具嬌小的身軀,瞥見了彆的甚麼,隨後決然大踏步分開。
習麒一臉愁悶,“那也是小阿公用心讓我!冇甚麼意義!”
冰玉床不遠的水晶桌上有一翡翠浮雕鑲嵌藍寶石的梅瓶,幾支新折的梅花嬌俏怒放,給這冰冷的水晶冰宮增加了很多活力,桌旁的水晶凳子上坐著一個約莫二十多歲的藍衣男人,神采沉凝,正投入的吹著簫曲。一曲畢,另一曲又起,彷彿要將畢生所會的曲子吹儘普通。簫身為湘妃斑竹,鑲有金玉紋飾,一頭拴係粉紫飄穗,和少女衣裙的光彩分歧,紫褐色斑點如同被簫聲打動而流出的盈盈血淚。
但冰玉床上的玉瓷般的少女卻並不為簫聲所動,涓滴冇有醒來的跡象。
李東陽和身後的三位尚書趕緊一起向琅邪王見禮。
金石卻笑著將手中的白子落在了另一處,“那也一定!這一局,麒兒勝了!”
琅邪王含笑道:“麒兒真是長大了!看來不久以後就能獨立措置政務了!比你那整日鬥雞遛狗流連販子的硯叔強了千百倍!你爹將來如果再撂擔子,就不消再找我了,我倒樂得清閒安閒!我這薄命人也終究有了交班人!麒兒,走,跟墨叔去勤政殿!左相和三位尚書大人也一起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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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少女頭部火線的高腳水晶凳上,悄悄的梳了一下那烏黑亮澤的黑髮。少女的頭髮又長了很多,固然冰玉床充足高,髮尾卻也將近垂到水晶空中上了。
“若不是本日急報事情首要,而皇上和監國攝政的琅邪王都不見人影,老臣冇法,隻得硬闖東宮,也不會擾了殿下雅興。殿下若要懲罰便由老夫一力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