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大夫人所說，底子不必他們本身脫手。在玉蘭有條不紊的批示下，那幾個仆人將兄妹倆未幾的傢什彆離打包，一人提著一包就搬到竹院去了。

玉蘭當然不能收，連連往回推。舒綠卻不收回，看著玉蘭很誠心腸說：“玉蘭姐，莫不是嫌我這荷包太寒傖？今後我們兄妹要費事你的處所還多著呢！”

大夫人說的也有事理――他們現在就是從淩家的一個屋子搬到另一個屋子裡罷了，算不上搬場。

舒綠驚詫。

初二這天，在大雜院世人或羨慕、或詫異、或妒恨的目光中，展眉和舒綠兄妹搬離了這住了大半個月的閣樓。

畢竟，他們有甚麼值得大夫人圖謀的呢？

舒綠並不是特彆想領老太爺和大夫人的情麵，但老太爺發了話，大夫人倒是必然要貫徹到底的。

舒綠還想開口婉拒，但大夫人總能一一將她的來由推了歸去。無法之下，他們倆隻好到竹院裡安息了一晚。

“你就貧吧。”舒綠記得上輩子的時候，她和哥哥一起上家庭西席教的國粹課，哥哥並不如何用心。讓一個拿了半輩子刀槍的職業特工考科舉……真是開打趣。

“你們就彆先彆回那邊去了，”大夫人的笑容更加溫暖：“竹院裡色色都是潔淨的，待會我讓人給你們送飯過來。等明兒一早，就讓玉蘭陪你們去把放在閣樓裡的衣裳家用捎帶過來。”

竹院名副實在，是一處栽滿翠竹的小院子。這位於大宅外牆東南角的小偏院非常小巧，隻要三間屋子，一間小小的廚房，連水井都冇有。但是裡裡外外，卻打掃得極其乾淨，看得出常常有人過來打掃。

“真是個讀書的好處所呀……”舒綠捧茶在手，先不忙著喝下，隻是汲取著杯子透出的熱氣。她看著展眉笑道：“哥哥，這麼好的環境，你可得好好埋頭苦讀，彆孤負了人家的希冀哦！”

他們從老太爺跟前退下今後，大夫人便安排他們到竹院去安息。

等她離了竹院，在回大宅的路上，才發明荷包裡裝著兩枚香餅子。拿起來聞了聞，是梅花香餅，味道挺不錯……雖說比不上歐陽家香鋪裡賣的初級貨，卻也算是上品。

“這如何是出門呢？”大夫人笑道：“隻不過是換個屋子罷了。還不都在咱家裡？今兒天太晚了，正月月朔也不好動掃帚。就這麼定了，明兒你們也就是走動一趟，全不消你們自個脫手，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