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說缺的話，大抵就是柴火和飲水之類的。不過人家玉蘭也早想到了：“舒綠蜜斯存候心，奴婢一會兒就讓人送十斤好炭、十斤柴火過來。這兒固然冇有水井，不過隻要您在這住著，每天都會有人過來送水的。”

“你們就彆先彆回那邊去了，”大夫人的笑容更加溫暖：“竹院裡色色都是潔淨的，待會我讓人給你們送飯過來。等明兒一早，就讓玉蘭陪你們去把放在閣樓裡的衣裳家用捎帶過來。”

舒綠感覺哥哥說得也有理。不管住哪邊，還不是寄人籬下？倒也不必矯情了。想來淩老太爺是冇甚麼歹意的，不過大夫人嘛……她的心機真的頗難猜想。

未幾時，公然有小廝兒挑了火炭、木料過來，又有仆人推著水車來送水。兄妹倆簡樸地把小院清算一番，舒綠下灶燒了熱水，泡了一壺茶出來和哥哥坐在書房窗下賞識著新房。

她有種預感，大夫人對他們這麼親熱，怕真是在算計著甚麼。但是大夫人的目標，或許又不是他們兄妹本身……

玉蘭辦事很利索。她帶人把搬過來的東西一一安排好，便對舒綠稟道：“舒綠蜜斯，你看看還缺些甚麼，好讓奴婢去辦。”

初二這天，在大雜院世人或羨慕、或詫異、或妒恨的目光中，展眉和舒綠兄妹搬離了這住了大半個月的閣樓。

昨夜在竹院，隻剩下他們兩人的時候，舒綠問哥哥：“哥哥，我們真的要搬過來？”

玉蘭當然不能收，連連往回推。舒綠卻不收回，看著玉蘭很誠心腸說：“玉蘭姐，莫不是嫌我這荷包太寒傖？今後我們兄妹要費事你的處所還多著呢！”

舒綠還想開口婉拒，但大夫人總能一一將她的來由推了歸去。無法之下，他們倆隻好到竹院裡安息了一晚。

他們從老太爺跟前退下今後，大夫人便安排他們到竹院去安息。

舒綠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玉蘭也不好再推。再說她看那荷包的確不甚值錢，隻是淺顯貨品，方纔動手一撚，裡頭也冇裝銅錢。既然人家親戚蜜斯如此故意，她便也順水推舟，再三伸謝才收了下來。

“天這麼冷，讓倆孩子住在閣樓裡如何成？”

“我冇貧啊。我正籌算好好學習，每天向上呢……不然……”

展眉指了指本身的腦袋：“不然豈不是華侈了腦筋裡背下來的這麼多四書五經？”

“玉蘭姐，辛苦你了！這荷包雖說不是甚麼貴重東西，但也是我一番情意，請你笑納。”

等她離了竹院，在回大宅的路上，才發明荷包裡裝著兩枚香餅子。拿起來聞了聞，是梅花香餅，味道挺不錯……雖說比不上歐陽家香鋪裡賣的初級貨，卻也算是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