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淺蔥沉默。
“但我分開你會更傷害,何況那夜趙徵親眼瞥見你脫手救我,按他的性子毫不會善罷甘休,更不會放過傷了他的你!”陸淺蔥定了定神,鼓起勇氣直視著江之鯉:“並且,追殺你的人也是我的殺父仇敵,以是,我們有共同的仇敵,實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不感興趣。”江之鯉想也不想的答道:“出來混的,誰冇有幾個奧妙?我不會去刺探你,你若想說,我便聽著。”
“江南,烏山鎮。”江之鯉的語氣顯得很輕鬆:“傳聞,那邊是我的故鄉。”
陸淺蔥刹時有些臉紅,這題目過分笨拙了。
江之鯉目視火線,嘴角帶笑,頓了頓方接著說:“你說你想要逃離他,想要活下去……那句話,俄然就打動了我。”
而那代號為黑狐的頂尖殺手,則是八年前搏鬥她父兄侄兒性命的狐狸麵具男。
一聲呼喊,駿馬一躍而起,穿過叢林奔向大道。
可她一個弱女子,又如何能跑得過趙徵的侍衛?眼看著就要被追上,卻見高山裡一道劍亮光起,擦著她的臉頰飛過,擊中了身後窮追不捨的侍衛。
那邊,江之鯉已經將屍身埋葬好。林子裡有兩匹上等的駿馬,大抵是那兩個侍衛留下的,江之鯉拍了鼓掌上的灰塵,和不知先生解了馬韁繩,翻身上馬。
不過很快她便冇有半分旖旎的情思了,因為江之鯉那雙老是盛滿笑意的眸子刹時冷了下來,狠狠的盯著她背後的灌木叢。
陸淺蔥手裡還抓著那塊沾血的石頭,渾身不住的顫抖,望著她說不出話來。
陸淺蔥在溪水旁洗潔淨臉和手上的肮臟,衣服上也有很多噴濺的血跡,她就著冰冷的溪水搓了好久,才勉洗潔淨。
陸淺蔥想了想,誠篤的說:“怕。”
不知先生摸了摸油光發亮的腦勺,解釋道:“這馬老了,腳力太差,帶著也是累墜。何況等林子裡那昏倒的侍衛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上馬來追,江郎把馬刺跑,就是為了製止他帶人追上我們。”
江之鯉倒是聽清了,淡然道:“開端確有此籌算。”
江之鯉似是輕笑了一聲。
長這麼大,這是她第一次傷人。
“嘖。”江之鯉隻好朝陸淺蔥伸出一隻手,聳聳肩無法道:“馬又不會騎,也不能把你單獨丟在荒山野嶺,那我隻好委曲一下,送佛送到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