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解釋道:“夫人莫怕,薑素衣落到了大蛇手中,時也想救她,便必須和我們聯手。”
故淵更加抱緊了懷中的佩劍,淚水濡濕了臉龐,又順著他顫抖緊繃的下巴滴落灰塵。哀痛的情感像是決堤般泄出,故淵傴僂著身子大口喘氣,斷斷續續哽咽道:“陸姨,我想……師兄,想得……胸口……疼……”
深冬的淩晨是如此酷寒,故淵卻涓滴不察似的,躬著身子坐在院中的石階上,懷中還緊緊抱著一樣東西。陸淺蔥心中一驚,忙心疼的喚了他一聲:“珩兒,你坐那邊做甚麼?”
薑素衣?陸淺蔥有些不能瞭解:大蛇無緣無端挾製薑素衣做甚麼?
他態度誠心,眼神開闊,不像是扯謊的模樣,陸淺蔥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
不對,很不對勁兒。
第六日,沉魚和落雁聞訊趕到襄陽城,同他們兄妹一同趕來的,另有好久不見蹤跡的時也。
臨安,慶王府。
故淵命苦,尚在繈褓便落空雙親,顛沛數年,又接連遭受師父中毒,師兄下落未明的波折,也難為他小小年紀,便要接受諸多生離死彆。陸淺蔥亦是眼眶濕紅,鼻根酸澀,但事已至此,必須有小我固執起來。
陸淺蔥抬眼,無聲的望著時也。有不知這個臥底在先,陸淺蔥對任何不太熟諳的人都懷有防備,更何況,當初的時也寧肯冒著透露江之鯉風險也要去救薑素衣,現在他俄然返來,陸淺蔥總感覺不太放心。
門外的沉魚一身暗紅的武袍,臉上可貴閃現出錯愕的神采,他連頭髮的都來不及束起,明顯是碰到了毒手的急事。
樓閣的另一邊,端倪寂然的慶王滾動手上的念珠,嘴中喃喃念著不著名的經文,半響才掀了掀眼皮,不溫不火道:“大蛇那乖戾的性子,曉得的奧妙又太多,是該有人替本王清算一番了。”
慶王轉動念珠的手一頓,抬眼看了年青的客卿一眼,眼神不怒自威。男人背脊一涼,嘲笑道:“部屬明白了。”
沉魚茫然道:“甚麼?”
陸淺蔥曉得故淵是真的很難受。她與舊林瞭解不過一年不足,目睹舊林罹難,便已難受得心肝俱裂,更何況是從小與他相依為命,衣食住行俱不分離的故淵?
陸淺蔥轉頭望著他,目光幽深如潭,慘白的唇幾番顫栗,啞聲問:“你感覺江郎和薑素衣所中的毒,真的有解藥麼?”
得頓時備車,去蜀川。不管存亡成敗,她都要看一眼江之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