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的波擺盪晃讓她稍稍復甦了些,她伸出慘白冰冷的指尖,微微挑開車窗布簾朝外一望,隻見外頭天已大亮,雪霽初晴,遠處霧濛濛的山川連綴退去,微白的陽光從車縫中灑出去,刺痛了她的眼。
陸淺蔥恐憂之下,情感過於衝動,呼吸焦灼而短促。故淵發覺到了她的非常,忙上前擁住她顫抖不已的身軀,伸手覆在她的額上,驚道:“好燙!”
舊林抿著唇,慚愧道:“我們底子不是師父的敵手,要想走,除非……”
陸淺蔥突然驚醒,寂然的以手扶額,抹去涔涔的盜汗。
雪還是紛繁揚揚的飄著,落在地上,立即被血浸成濃烈的紫紅色。烏山鎮已經很多年未曾下過這般大的雪,未曾見過這般觸目驚心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