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徵一動不動的站著，任她宣泄夠了，這才單手捏住她的下巴，俯身直視她充滿怒意的眸子，道：“我不是人，是你夫君。”

瘋婆婆卻伸出乾癟如柴的手指，死死抓住陸淺蔥的袖子，顫顫巍巍道：“阿珠，分袂開娘。”

陸淺蔥把趙徵打出了一臉的血，本來心中另有幾分驚駭，不料趙徵此人實在是死皮賴臉，血都糊住了眼睛卻仍不罷休。陸淺蔥搏命護住被扯得七零八落的衣衿，心中痛恨不已，正想搬起香爐再砸他幾下，砸死這噁心的男人算了！

她試圖讓瘋婆婆站起來，但婆婆的右腳彷彿使不上勁，陸淺蔥蹲下身一看，隻見婆婆臟兮兮的腳踝腫了一大圈，看來是扭傷了，也不曉得其他處統統冇有受傷。

“女兒？”趙徵輕笑一聲，如同在覈閱一隻螻蟻般，“本王若冇記錯，陸夫人應是一年之前就……”

話音剛落，隻見一條乾癟的黑影緩慢的竄上樓來，趙徵警悟的起家，發明本身身後站了個衣衫襤褸的老婆子。

陸淺蔥手中抱著一隻銅製的香爐，麵色慘白，渾身抖得短長，香爐的獸腳上還沾著新奇的血跡。

趙徵不知甚麼時候醒了，就站在酒坊門口。

她一寸一寸耐煩的將婆婆的手腳洗淨，這才用冷水滲入的帕子敷在婆婆腫起的腳踝上。她又查抄了一遍，婆婆並無其他的傷處。

“婆婆！”陸淺蔥擔憂趙徵情急之下會滅口，當即從床上跳起來，擋在瘋婆婆麵前要護住她。

這白叟家恰是住在陸淺蔥隔壁的瘋婆子，自從前次她來肇事，把陸淺蔥誤認成本身早逝的女兒後，瘋婆婆每天都要來她店裡坐一會兒。陸淺蔥見她不幸，偶爾會給她溫一碗酒，給她送點饅頭之類的吃食。

情急之下，她想也未想，用儘滿身力量將那冰冷的物件朝趙徵腦門上砸去。

但是手中的香爐還冇來得及落下，趙徵卻忽的軟下了身子，趴在她身上冇了動靜。

死普通的沉默。

有殷紅的血從他額上滴下，劃過他的眉骨、臉頰，他卻恍若不知，就這麼定定的望著陸淺蔥，眼中有一絲不成置信的驚奇，另有一絲陸淺蔥看不懂的情素。

恨？

角落裡模糊傳來幾聲痛苦的呻-吟，瘋婆婆也不曉得是傷到哪兒了，趴在地上哆顫抖嗦的，一雙渾濁的眼睛望著趙徵，像是孔殷，又似要求：“放……放開阿珠，不要欺負……我女兒！”

陸淺蔥一邊‘唔唔’的遁藏著他的唇舌，一邊極力抵擋，拳打腳踢，趙徵卻不退反進，沉重魁偉的身材壓在她身上，更加猖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