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叛軍陣中赤旗翻卷,第二波馬隊揹負的桐油革囊俄然爆開,火矢流星般撲滅糧車,黑煙瞬息淹冇西側天空。
半月後,平州城外十裡處。
"嚴令?"申老將藥粉裝入鎏金銀香球,忽而道,"既然那丫頭能算到太子不會罷休,那雲州的權勢也該動一動了。”
五顆頭顱順著斜坡滾至護城河邊,固結的血珠在晨露中泛著妖異光芒。
魏暮舟收刀入鞘時寒芒乍現:"怕是要請君入甕。"
魏暮舟閃電般斜刺長槍,三支狼牙箭回聲折斷,卻見元林愉不退反進,戰馬人立而起時寒光乍現,竟將流矢劈作兩半:"逆臣弑主還想當孤家寡人?本王看你是想當——"
元林愉旋身斬落偷襲者,抬眼驚見護城河上浮橋如蜈蚣蒲伏,黑潮正從對岸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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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架轟隆車同時轉向的機括聲碾過疆場,裹著火油的石彈扯破蒼穹。
日影西斜近中午,沙礫折射著刺目白光。
陽光穿透帳隙落在箭鏃,模糊顯出靛藍暗紋。
晨光初破,平州城下鐵甲如鱗。
兩人策馬出營時,正撞見流民將火把插進雪地。
"猖獗!"魯衡一掌拍碎垛口青磚,額角青筋暴起:"元氏竊國二百載,搏鬥功臣時怎不提忠義?本日我不過替天行道!"
老將嘶吼尚未落地,東南角戰鼓驟起,兩千輕甲步兵如毒蛇吐信,刹時楔入中軍要地。
窗外更漏聲遙遙傳來,夏鶴瞳孔驟縮:"穀主的意義是,,,"
楊老將軍青龍戟劈開仗幕:"護轟隆車!"
流民堆裡傳來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