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郡王府園子另一邊的一處寬廣廳堂裡,林揚風心不在焉的站在蔣鴻身邊,無認識的轉動手裡的摺扇,目光不斷的瞟著四皇子那一邊,擰著眉頭,挖空心機策畫著如何才氣湊上去替李恬謝那拯救之恩。
“嗯,前年有二萬多兩,大前年也是,趙掌櫃說本年後半年酒賣的不好,利潤就稍稍薄了些。”李恬誠懇裡彷彿還帶著些茫然,看著寧國大長公主答道,寧國大長公主皺著眉頭還要再問,孫老夫人微微探身過來,滿臉笑容的打斷兩人的話道:“你們兩個不看戲,嘀咕甚麼呢?”李恬忙笑答道:“大長公主教我碎務呢。”
四皇子淺笑著衝林揚風抬了抬手,表示他不必多禮,又轉頭看著蔣鴻接著道:“你是淮陽人士?與蔣尚書但是本家?”
“我跟你說,這事也不能光聽掌櫃的調劑。”寧國大長公主語氣非常體貼,李恬抬頭看著她,眼裡看起來彷彿滿滿的都是信賴道:“外婆在的時候說過,這做買賣端賴掌櫃,必然要信得過掌櫃。”
“是嗎?!那還不從速彈給我們聽聽。”孫老夫人笑道,蔣郡王妃忙站起來四下看了看道:“要不讓她們到湖邊那間亭子裡彈去,藉著水音兒更好聽。”
蔣鴻寫好詞遞給小廝,悠然踱步返來,搖著摺扇想和林揚風說幾句閒話以示悠然不在乎,卻見林揚風雙目呆直、滿臉嚴峻的盯著小廝,盯著他將寫滿字的紙鋪在幾上,盯著四皇子等人,隻嚴峻的喉結不斷的轉動。蔣鴻隻氣得往上連翻了幾個白眼,隻好回身對著窗外,用心致誌的賞識窗外的美景。
“這如何叫?”蔣郡王妃正凝神聽著兩人說話,悄悄推開徐夫人的手隨口道:“那就失了禮了,彆擔憂,恬姐兒冇事。”
四皇子眼裡突然閃過絲亮光,臉上的笑容更濃,招手錶示道:“怪不得小小年紀如此出眾,公然是書香大族秘聞深厚、人才輩出,蔣尚書一筆字最得父敬愛好,我們兄弟小時候都臨過蔣尚書的字,看你這筆字,風骨已成,將來必然青出於藍,來,坐下說話。”
“乖孩子,也就你肯聽她嘮叨,”孫老夫人誇了李恬一句,轉頭看著大長公主調笑道:“你如何也跟我一樣,看到誰都想指導指導,此人一老,就好為人師了?我跟你說,前兒十一姐兒拿了幅畫給我看,我就教誨她了,一看你這畫就曉得用的是禿筆,十一姐兒是個曉得儉仆的孩子,可也不能過分了不是?這筆禿了就不能用了。”
小廝倉猝奔過來,恭敬的請蔣鴻疇昔,蔣鴻一把拉上嚴峻的神采發白的林揚風,穿過廳堂,在離四皇子兩三步處站住,蕭灑的長揖見禮道:“門生蔣鴻蔣雁回,見過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