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吃了飯,李恬將賞雪宴的景象兩句說了,卻將青枝探聽到的本年與以往之分歧的那些話一句不漏的說了,五皇子一臉的不屑,嘴角下往下扯了扯道:“阿爹又冇老胡塗,鄭大官明天跟我說,你前兒查問那些丫頭婆子的事阿爹也傳聞了,讓人傳了話給景福宮,說是孩子大了,不必再多操心,有阿爹這句話,你就放開手,我看著那幫子人就厭氣!”
“嗯,”李恬不曉得想到了甚麼,笑的很成心味:“我們府上這麼些人,也不滿是景福宮的事,也有很多人感覺這是個巧宗兒,這才托人到我們府被騙差的,托的人五花八門,想到想不到的都有,這事如果辦急了,隻怕獲咎的人就太多了,並且,獲咎了人,還不必然曉得獲咎的是誰,這是隱患,你冇傳聞,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大皇子伸手倒了杯茶,端起來漸漸抿著,好一會兒才低聲道:“不必再查,先生且放心,或許……並非好事。”薑先生眼底閃過絲驚詫,隨既笑道:“王爺既如何說,那我就放心了,老海明天遞了個信,說是姚相家象是在和臨川侯薑家議親,薑家合法議親年紀的,臨川侯府隻要世子和一嫡一庶兩位小娘子,其他都是旁支,姚相家正當年紀的除了十四爺姚遠航,另有一嫡兩庶三位小娘子,姚家其他各支皆在故鄉,姚十四爺名聲不佳,姚家和臨川侯世子議親的能夠最大,姚相若和薑家結了親,這事不當。”
這府裡上高低下如何看如何怪,如何品如何不對味兒,都說王爺風雅,王妃有的是銀子,可出去這些天,吃穿用度上哪有一絲風雅氣兒?飯菜管飽不管好,茶餅子都是通衢貨,難以下嚥,早晨全點油燈,連支蠟燭都冇得用,她長這麼大,還真冇受過如許的苦,玉憐瞟了眼角落炕幾上的那盞青瓷省油燈,聽人說油燭司說過,就是燈油,一個月用多少燈油,也是有定規的。
大皇子眉頭擰起,若真結成了親,是不鐺鐺,姚相嫡長女嫁的是東陽郡王府世子葉樹盛,這幾年,他一向若明若暗的站在老四身邊,姚家若再和薑正源結了親……這確切是門不鐺鐺的婚事。
李恬斜著五皇子,五皇子被她看的又羞又惱渾身不安閒,他這番話說的亂七八糟,作為堂堂王爺,那股子威勢好象一點也冇表現出來,李恬笑意盈盈的移開目光道:“對了,邵大官和那三十個小內侍還冇安設,我冇用過內侍,不風俗,你看安設到哪一處侍侯好?”
“看甚麼?”五皇子緩慢的答道:“看她為甚麼冇去逛園子?我忙成如許,有那空?再說了,府裡這麼多丫頭婆子,莫非誰冇逛園子,誰逛園子了,都得讓我去看個為甚麼?這底子不是我該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