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輕鬆活泛,東院的丫頭就你約我、我叫你,結伴往前麵園子裡去逛,早就傳聞這王府園子修的比屋子更好,一幫丫頭早就想去逛逛了,得了機遇天然不會放過。
“我從小的誌向,就是懶惰安閒一輩子,人各有誌麼,大哥看中間阿誰紅衣舞女,一樣的舞步,她就比彆人妖嬈,她就是老楊的女兒,這門裡出身就是不一樣……”五皇子的興趣很快轉到了前麵的舞女身上,大皇子掃了紅衣舞女一眼,笑著搖了點頭。兩人閒閒說著話,說到本年的吏部考功,大皇子彷彿剛想起來,看了五皇子一眼,稍稍躊躇了下道:“李孝祖本年考功劣等,樓店務一共兩個劣等,倒是可貴。”
“你想的多了,”大皇子勸了一句:“我們兄弟不比阿爹當時候,再說,他能有甚麼好處?一點蛛絲馬跡也冇有你就這麼想,這就是冤枉人了。”
玉憐聽的怔怔的看著紅袖,紅袖看著她接著道:“照王爺疇前的脾氣看,這東院的差使真能算得上是輕鬆麵子,你們都是二兩銀子一個月的一等丫頭,很多拿錢這一條也夠了,如果疇前在宮裡,加上年節的賞的綢緞、金銀錁子甚麼的,一年也能掙個三四十兩銀子,可我們這是晉安郡王府,王妃的端方就不曉得了,可我想著,再如何著,一年三十兩總歸有的,你在這裡做上一兩年也行,餘暇了還能繡繡嫁奩甚麼的。”
玉憐瞄著紅袖,見她冇出門,也尋藉口留在了東院,等世人出了院門,取了半塊茶餅子,又順手尋了件針線活,往配房尋紅袖說話。
紅袖隻敢聽不出可否的‘嗯’了一聲,這個玉憐,看模樣也是個心眼多的冇處放的,玉憐眉頭緊蹙感喟道:“不瞞姐姐說,我娘本來冇籌算讓我到這府裡當差,就是因為我姐夫和喬嬤嬤大兒子說得上話,喬嬤嬤恰好又派到這府上做總管事嬤嬤,我娘這才動了心,想著喬嬤嬤既是總管事嬤嬤,托了她,必定能給我尋份又輕鬆又麵子又很多拿錢的差使,王爺又一貫出了名的風雅,做上兩年,說不定能掙出半份嫁奩來,就為了妄圖這個,我才進的府。”
李恬靠在靠枕上仔諦聽著,手指漸漸撚著帕子的綴角,凝神想了一會兒,隻悄悄‘嗯’了一聲。
“嗯,”五皇子收了摺扇,順手轉了一圈背到背後,看了眼遠在另一邊,正和幾個翰林說話的四皇子,眼眶微縮,嘿笑一聲道:“這事有甚麼好查的?能查出甚麼?不消查就明顯白白的,歸正我內心早就明顯白白的了。”大皇子悄悄歎了口氣,微微搖了點頭冇接話,五皇子煩躁的抖開摺扇又合上,又斜了眼四皇子恨恨道:“就他那樣的,也想學阿爹?也不照鏡子看看本身是甚麼德行!哼,真當彆人都是傻子,都由他擺佈?算甚麼東西!我向來就冇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