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恬微微有些顫栗,當年潛邸外殛斃不竭,潛邸內隻怕也一樣殺的驚心動魄。
五皇子捧著那方端硯,仔細心細看了一遍,又細細看了一遍黃花梨匣子,指肚悄悄撫著底部被磨去的落款,看著李恬道:“這端硯和這匣子確是宮裡的東西,還是例,一年裡窗課勒紅最多的皇子,年底會賞一方上品端硯,我在大哥那邊見過,就是如許的匣子。”
李恬悄悄歎了口氣,這場慘烈之極的爭儲,她聽到的過往和各式百般傳說必定比五皇子多的多了,先是太子,傳聞是在先皇後宮裡中的毒,他的親生母親、先皇後親眼看著兒子七竅流血死在本身麵前,太子身後一向混亂了好些年,受連累抄家的官家不計其數,那些年宮裡冇放的罪奴人滿為患,連帶著都城人市裡,多好的女奴都賣不出代價,八個皇子,一個接一個死了七個,滅門的就有五家,莫非新的循環又要開端了麼?李恬悄悄打了個寒噤,哀痛中帶著驚駭,看著五皇子,不曉得說甚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