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明鬆苦笑著搖了點頭,背動手,彷彿比蔣鴻心機更重,和蔣鴻一前一後往外書房出來。
“快來人,拉開他們!”冷明鬆一邊拉一邊急叫,幾個小廝奔出去,連拖帶拽,總算將扭打在一起的兩人分開,徐思海紅著眼睛指著蔣鴻道:“你敢壞我婚事,我與你誓不兩立!”
“我就是替她著想,隻要我有口氣,就毫不讓人委曲她,我不是你如許的偽君子,說到做到!”徐思海狠瞪著蔣鴻半句不讓,冷明鬆一手一個,將兩人拖出狼籍一片的書房,唉聲感喟的勸道:“有話好好籌議。”
冷明鬆在徐學士府二門下了車,悠然轉進外書房,進門就看到徐思海已經端坐在臨窗的桌前,正凝神寫字,桌子一角,已經放了七八張寫好的紙,冷明鬆驚奇不已,他們師兄弟三人中,就數徐思海最不勤力,平時來的最晚,玩心最重,明天這是如何了?
“你放屁,我如何不能壓服了?春闈以後我必上門提親,你敢壞我婚事,我與你一刀兩斷!”徐思海氣急廢弛。
“嗯,”冷明鬆看的出神,一口氣看完,悄悄歎了口氣讚道:“好文章!這一篇隻怕連先生也挑不出一絲不當,半夜還想著做文章的事,你甚麼時候這麼勤力了?看你神清氣爽、滿臉憂色,有甚麼喪事兒?”
“嗯,有大喪事。”徐思海眉梢飛動,一臉的小對勁,冷明鬆高低打量著他笑道:“能讓你歡暢成如許的事?”冷明鬆臉上閃過絲異色,笑容漸冇,看著徐思海微微蹙眉摸索道:“你的婚事?你父母承諾了?”
“這事總得跟他說一聲,不然就是你的不是。”冷明鬆坦白道,蔣鴻眉頭擰成一團,呆了半晌,重重呼了口氣道:“說就說吧,歸正遲早得說。”
“這是大前天先生點評的那篇文章?你又重寫了?”冷明鬆伸手掂起那疊紙翻看著問道,徐思海站起來伸展了下胳膊:“嗯,那天先生不是說立意不敷深切,明天半夜裡我俄然生出幾絲靈感,你看看,是不是比前一篇好多了?”
“天然!”徐思海對勁了一句,眉頭冇挑起就帶著幾分煩惱落下來,不如何甘心的補了一句:“本年春闈我若能名列一甲就隨我情意。”
“放屁,你的婚事在哪兒呢?八字冇一撇,就成你的婚事了?你倒有臉說。”蔣鴻一口駁了歸去,徐思海點著他罵道:“你個偽君子,你明曉得我對她的情意,非她不娶,你半路殺出來求娶,這不是好人婚事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