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出甚麼事，早上我進書房時，靜之已經寫好一篇文章了，”聽冷明鬆提到徐思海，蔣鴻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冇了，緊盯著冷明鬆等他往下說，冷明鬆頓了頓，才接著道：“這功德兒就是，靜之說他父母承諾他，春闈若能進一甲，婚姻之事就隨他所願。”

“不錯，”蔣鴻看也不看就嘉獎道，徐思海怔了怔，奇特的看著蔣鴻道：“你如何了？出甚麼事了？”

“我也這麼感覺。”冷明鬆應了一句，又和徐思海站著閒話了幾句，各自歸座，冷明鬆提筆寫了幾行字，放下筆，轉頭悄悄看了眼徐思海，轉轉頭提起筆呆了半晌，漸漸放下筆，又呆了半晌，起家輕手重腳的出了外書房，直奔二門疇昔。

“我生甚麼煩惱？冇事，雖說依你的才調入一甲不過是舉手之勞，可這科舉的事情數太多，要名列一甲除了才華，還要看運氣。”冷明鬆粉飾道，徐思海臉上閃過絲暗影，沉默半晌，滿臉狠勁，舉手重重捶在桌子上咬牙道：“我必能中一甲！”

“嗯，”冷明鬆看的出神，一口氣看完，悄悄歎了口氣讚道：“好文章！這一篇隻怕連先生也挑不出一絲不當，半夜還想著做文章的事，你甚麼時候這麼勤力了？看你神清氣爽、滿臉憂色，有甚麼喪事兒？”

冷明鬆在徐學士府二門下了車，悠然轉進外書房，進門就看到徐思海已經端坐在臨窗的桌前，正凝神寫字，桌子一角，已經放了七八張寫好的紙，冷明鬆驚奇不已，他們師兄弟三人中，就數徐思海最不勤力，平時來的最晚，玩心最重，明天這是如何了？

冷明鬆鬆了口氣，攤動手，一臉苦笑道：“這是我明天早上聽到的第二件功德兒。”蔣鴻楞了下，轉頭看著冷明鬆奇特道：“第二件？還一件是甚麼功德兒？看你這神采，哪象是有功德兒的模樣，出甚麼事了？”

“快來人，拉開他們！”冷明鬆一邊拉一邊急叫，幾個小廝奔出去，連拖帶拽，總算將扭打在一起的兩人分開，徐思海紅著眼睛指著蔣鴻道：“你敢壞我婚事，我與你誓不兩立！”

“這事總得跟他說一聲，不然就是你的不是。”冷明鬆坦白道，蔣鴻眉頭擰成一團，呆了半晌，重重呼了口氣道：“說就說吧，歸正遲早得說。”

冷明鬆苦笑著搖了點頭，背動手，彷彿比蔣鴻心機更重，和蔣鴻一前一後往外書房出來。

蔣鴻在書房門口停了停，轉頭看向冷明鬆，冷明鬆卻不看他，超出他直接進了書房，到本身上坐位上坐下，蔣鴻進了門檻，又停了停，盯著端坐在坐位上用心寫字的徐思海看了半晌，俄然大步疇昔，幾步站在徐思海桌子前，用摺扇敲了敲徐思海的桌子，徐思海又寫了幾個字，才放下筆，抬開端，喜意洋洋的看著蔣鴻笑道：“我想把前一陣子先生給的題再破一遍，你看看這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