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覺得五皇子府是個巧宗兒,誰曉得這個五皇子妃竟是個刻薄閻羅轉世,不通端方,油鹽不進,每天遲早點卯,晚一息早一息都不可,吃穿用度件件可著頭做帽子,這帽子還寒傖的不得了,現在這差使上又卡的一分油水冇有,要安逸冇安逸,要油水冇油水,要出息……呸,五個皇子,就數他最是其中看不頂用的,二十大幾的人了,連個差使也冇領過,跟著他能有甚麼出息?!這差使另有甚麼領頭?
“參照他們做甚麼?你又不是冇管過家,端方你本身定!”五皇子莫名火大,李恬悄悄‘噢’了一聲,瞄著五皇子,不緊不慢的笑道:“那我們府上的端方,你在這院裡,就睡暖閣。”
李恬正給俞瑤芳和林珂複書,晉安郡王府現在諸事狼籍,再加上李恬剛嫁入皇家,諸般端方講究都還不曉得輕重,俞瑤芳和林珂等人天然不敢象疇前那樣抬腳就奔來看她,來交常常隻好靠手劄通報。
“嗯,”李恬應了一聲,細心打量著五皇子,看了一會兒才抿嘴笑道:“人家說,若能家有千傾靠江山,父做高官兒落第,兄弟三人正居中,妻賢妾美如姐妹,就是神仙也比不了,你差未幾算占全了。”
五皇子瞪著她,說不出哪兒不對,就是滿肚子難受不是味兒,心頭那股子氣不但冇散,反倒越來越濃,悶氣上湧,頂的頭都有點痛了,抬手重重拍了下炕幾,拍的幾上茶杯茶碗亂跳,五皇子跳下炕,伸腳拖上鞋,一邊走一邊穿,連跳了好幾步才提上鞋,摔簾子揚長而去。
李恬悄悄呼了口氣,又呼了口氣,垂著肩膀悔怨不已,剛纔那話說的太急了,唉!都怪疇前每次見他都見的不是時候,當他的麵老是說話太直,她在他麵前確切表示的不如何溫婉和婉賢惠,疇前她總感覺跟他就是一個在陌生處所偶遇、再也不會相見的陌生人,以是纔不戴麵具,坦開統統,就那麼對著他,歸正也不會再相見了麼,可誰曉得,陰差陽錯的,她現在嫁給了他!既然嫁了,就不能再象疇前那樣,那張本身練了十幾年的賢惠麵具,如何老是忘了戴呢?!李恬越想越煩惱,嫁過來前,她就交代過本身多少回了啊,他是她的丈夫,是阿誰比甚麼老闆、甚麼下屬,比甚麼甚麼都首要、都獲咎不得的人,要好好侍侯,用心侍侯,好好哄著,唉,如何又哄錯了呢?!
“是我不對,”李恬態度轉的極快,溫聲軟語滿臉笑:“我給你陪禮了,你如果感覺睡暖閣不好,我讓人把東配房清算一間出來好不好,對了,東院的小廚房還冇開,你看要不要明天就讓人開出來?你喜好吃麪,轉頭讓馬大郎從木記挑個廚師過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