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娘，煩你走一趟，看看孫六那邊是不是有甚麼信兒了。”李恬轉頭看著東廂道，悅娘‘嗯’了一聲，她不耐煩疇前門再轉一圈出去，推開前麵的窗戶直接跳了出去。

程掌櫃驚詫看著李恬，李恬昂首表示悅娘，悅娘會心，屏退世人，本身站在門口守著，李恬看著程掌櫃低低叮嚀了幾句問道：“這一條極要緊，洪先生那邊，可有掌控？”

“官家的姑姑如何了？一年到頭是犒賞不竭，那也得看看賞的都是些甚麼東西，明天幾顆荔枝，明天一匣子糕點，後天再賞兩盆花，也就這些，你再傳聞過彆的冇有？照理說溫國公府上家底豐富，寧國公主當年出嫁時嫁奩也不差，可抵不過她生了個五毒俱全的敗家子，敗了這幾十年，再厚的家底也敗光了，寧國大長公主又死撐著那份場麵不放，窮了急了，就不要臉了。”李恬眯著眼睛咬牙道。

“財帛動聽心。”李恬苦衷重重的應了一句，悅娘‘哈’了一聲：“她還缺錢？她是大長公主，官家的姑姑，一年到頭犒賞不竭，我看是貪婪不敷。”

悅娘附和的點了點頭：“這溫國公確切不是個東西，傳聞上個月又納了個十三歲的小妾，他都快五十了吧？”

孫二掌櫃呆了呆，眼裡閃過絲亮光，倉猝拱了拱手道：“是小人冒昧了，店主，小人感覺，這事和黃大掌櫃俄然請辭的事分不開。”

“好!”悅娘乾脆的承諾一聲，跳下炕正要出門，青枝的聲音在外間響起：“五娘子，曹四嫂子來了。”

“東翁應的太乾脆了。”

和府衙隔了兩條街的郭推官宅內，孫二掌櫃半邊屁股挨著椅子欠身端坐，滿臉的恭敬嚴峻，郭推官大馬金刀的坐在上首，叮鐺有聲的玩著對鐵膽道：“散財買安然，你們店主年紀雖小，倒是個明白人，能捨得下鋪子，也就冇甚麼事了，行了，這事我應下了。”

悅娘順手掀起簾子，曹四媳婦側身讓進一個一身靛藍衣裙，用風雅巾裹著頭臉的胖大婆子，婆子一邊往裡進，一邊扯下頭巾，暴露程掌櫃圓胖的臉來。

“五娘子，外頭冷，把穩受了風，出來吧。”瓔珞遞了隻手爐給筆挺站在廊下的李恬，謹慎的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