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曉得我曉得,”姚相公擺動手打斷秦先生的話,老淚橫流:“先生說的這些,我如何會不曉得?可……有甚麼體例?先生說的這些,先生曉得的,世人都曉得,誰不曉得大郎才調出眾,青出於藍?就是因為世人皆知,大郎才活不得,大郎若活著,就算太子肯抬手放過姚家,可那些人呢?姚家的仇家,姚家獲咎的那些人呢?都曉得大郎活著姚家就不算敗,誰肯乾休?我這相位不過朝夕間,已有力護持姚家,大郎之力,還不敷以護持姚家,到時候隻怕不但是大郎性命難保,全部姚家都要傾翻倒地,無一完卵,隻能如此,隻能如此啊!都怪我,一心種植大郎,反是誤了他!”姚相公抬手捂住臉,淚水從指逢間不斷湧出,秦先發展長歎了口氣,也跟著淚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