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事,是我本身要病倒的,已經診過了,說好好將養一陣子就能好。壽王那邊如何樣了?有甚麼動靜冇有?”李恬體貼的問起北邊戰事,五皇子眉頭一下子蹙緊了,搖了點頭道:“還冇甚麼信兒,不過前兒悅娘送了封急遞返來,說年後俞誌宏病倒在北安城,可巧碰到武思慎,就把他和翁先生接到了軍中,厥後武思慎要隨軍出征,又把他和翁先生轉托給蔣鴻照顧,說俞誌宏和翁先生的意義,都想臨時隨在軍中,和雄師一起返回都城。”
瓔珞透過簾子逢,擔憂的看著一動不動坐在床前的五皇子,來回挪了不曉得多少遍腳,終究忍不住,悄悄放下簾子,輕手重腳出了上房,直奔配房尋到熊嬤嬤,低低說了五皇子一向呆坐在床前的事:“……嬤嬤,總不能讓五爺一向這麼坐著,萬一受了涼,王妃如果曉得,說不定要責備,我又不敢出來,還是嬤嬤去一趟吧,再如何著,五爺不會衝您發脾氣。”熊嬤嬤淡定的擺了擺手:“屋裡又是火牆又是地龍的,那裡就凍著了?你儘管歸去歇著,隻彆睡沉了,警省著些,留意聽著傳喚,隻怕半夜要傳茶飯點心甚麼的,好從速傳話出來,我就合衣歇在配房。五爺出來的急,我也冇來得及問他,也不曉得他這晚餐用過了冇有,行了,冇事,你從速歸去歇下去。”
“嗯。”李恬安穩的靠在五皇子懷裡,順服的應了一聲,內心卻在一句句想著剛纔五皇子的話,細細理著這中間的眉目,她困在那座莊子裡的這段時候,產生很多很多事……唉,李恬悄悄歎了口氣,他讓她彆傷神,萬事有他呢,可他和她,另有壽王,現在都站在一隻飄搖不定的船上,是沉下去還是泊岸誰也說不定,船上統統的人,都應當儘已之力讓船安然泊岸,再說,孫老夫人要殺她,毫不是因為五郎或是壽王,她有她的籌算,她曉得她的籌算,這是她的事,她不能束手,不然,誰曉得前麵還會有甚麼樣的事?
瓔珞濛濛朧朧似睡非睡,也不曉得過了多久,俄然聽到裡間五皇子聲聲響起:“你醒了?好些冇有?”瓔珞一下子警省過來,倉猝翻身坐起,穿好鞋子退到暖閣門口,以便能聽到內裡揚聲傳喚,一麵又不至於近到聽到五皇子和李恬兩人的私話。